达胥扬手落下一把?锃亮的匕首,朝温夏刺去。
“不!”戚延大喊,策马冲向敌军。
但达胥的匕首并未刺伤温夏,他只是挑去了温夏身上的绳索。
绳索落地,众人却能看见?温夏不动也不跑,任达胥搂着,整个人都似心甘情愿地依偎。
戚延猩红着眼,有泪涌上眼眶,却在望见?那刀子没有刺到温夏时颤抖地庆幸。可他望着温夏屈辱的眼泪,明白?她的处境。
“你对女人下药,让她无力反抗你,算什么王!”
“你们的先帝披着一身仁达贤慈的皮,又算什么东西?”
戚延提剑冲向敌军,乌卢士兵搭弓上箭全瞄准他,他却不曾退后。
温夏摇头,虽然说不出话来,可在示意戚延不要中计。她虽然害怕,不曾亲历过战场,可恐惧过后眼里?只有坚韧的光。
她是温立璋的女儿。
哪怕她不是大盛的皇后了,她也是温立璋的女儿,温家的儿女不会屈服于敌人。
“朕现在就写降书,把?盛国半壁江山给你!”
达胥冷嗤:“你现在知道怕了?可我不信你。”
“你要怎么才?肯信?”戚延回身朝温斯来大喝:“拿布来!”
温斯立把?一个小兵的中衣脱给戚延。
戚延用剑割开一块平整的地方,锋利剑刃划破手臂,鲜血涌下,滴淌在小兵的帽盔中。
戚延手指沾上鲜血在那粗布上写下降书,不住抬头看温夏是不是安全,飞快疾笔,手指发抖。
“皇上不可!”
“咱们已经要胜了!”
“让属下舍命去救皇后娘娘!”
军中都在劝阻。
他们皆被戚延呵止,手臂的血流尽,戚延颤抖地再?次割破,挤出新血来。
温夏发不出声音,急红的眼神?始终在说她不要这样。
她怎会愿意用她去葬送温立璋至死都守护着的大盛疆土。
戚延一面颤抖地写,一面高声喝道:“朕写降书,不是因为皇后,是因为朕怕打仗亏空国库,朕享乐惯了,贪生怕死,不欲再?战!”
他是在维护温夏的名声。
可将士谁人不知他若不愿再?战,就不会度过这么寒冷的雪天?,出谋划策,御驾亲征。
温夏抬动脚步,却只是在原地的挪动,根本?无力反抗。她昂首去看达胥,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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