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顺悄声?进来,打?着口型询问可有什么要伺候。
温夏正欲命他守着戚延,刚开口便感知?到戚延醒了?。
他紧握住她被子下的手,将?她拉回衾被中。
温夏急忙撑住才没撞到他伤口。
“你一夜未睡?”
“你不睡了??”
戚延坐起身,睨了?眼外头的胡顺,示意他过来穿戴,对温夏道:“你别回那?房间了?,我下去。这被子暖和,你睡一觉。”
温夏刚想启唇,戚延又道:“我昨日在战场杀疯了?,若今日就传出你我分居的消息,有心思的还?以为我听信达胥的狗话。”
温夏微哂:“我也没说反对啊。你怎么睡一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粗黑乌发自宽肩垂下,苍白?病态中俊美近妖,唯有眼神漆黑锐利,对她道:“我身体好多?了?,伤只能养,急也急不得,我想去军营一趟,随时知?道战况。”
温夏颔首:“先?让太医来请过脉再去。”
戚延都听她的,当着她的面让太医诊脉查伤,处理好伤口才穿上龙袍与铠甲。
温夏望着那?冰冷坚硬的铠甲:“你还?上战场吗?”
“穿这身可以防刀剑。”戚延微抿薄唇,穿戴好冷铁护腕,抬眸紧望温夏,示意她休息。
他只是想随时准备好,最好能有一剑砍死达胥的机会。达胥伤他都比伤温夏强,既然伤了?温夏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戚延走?后,温夏也实在困得不行,倒是记挂着温斯来,询问起太医。
太医道温斯来的伤不深,今日换了?药也去战场了?。
温夏问:“云匿如何?”
“在房中养着,臣等轮番照顾,皇后娘娘放心吧。”
送走?太医,温夏嘱咐婢女仔细照顾云匿,这才宽衣重回榻中。
刚睡过的床榻还?有余温,在这寒天里很是暖和。温夏一夜未睡,沾了?软枕,闻着被中的兰花香与戚延身上草药的气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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