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在胡思乱想中收了钱,看着那只手拿过两盒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便利店的门。
周溯回到车行,没开灯,径直上了二楼,推开房门,反手上锁,换了鞋穿过客厅,走到房门前脚步顿了顿。
前后不过十分钟,他走的时候她还在哭。
控制不住的生理泪水,一会儿咬手指,忍不住又来咬他,耳朵一直是红的,耳垂上有他的牙印。
明明清醒了,又像喝醉了酒。
说什么话都像在撒娇。
做得有点凶。
周溯垂下眼,静立片刻,告诉自己她睡着了就放过她,忍了那么久不是非要在这个时候。
他转身准备去浴室,房间里忽然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周溯?你回来了?”
她没睡,一直在等他回来。
他似乎是一具提线木偶,被她柔软的声音操控,不受控制地转身去找她。这三年,他每一天都期盼着身上的线动一动,可惜时间恍若停滞,他留在三年前的东川,等待着她的拾取。
三年了,周溯想。
他还在等什么?
周溯打开房门,望见一室的温香软玉,她抱着被子看过来,眼睛湿漉漉的,脸上还有余韵。
他笑了一下,单手拽了上衣往地上一丢,走向她。
“曲榛。”周溯上前,膝盖抵在床上,把盒子往床上一丢,低头咬住她的唇,“给我戴。”
低沉沉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曲榛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在他手上死去活来过几次,应该没有比那还难以承受的了吧?
而且很舒服,她并不讨厌。
如果他不是那么喜欢咬人就好了。
她伸手去摸盒子,眼睛多看了两眼,就被捏住下巴转回去,他不满地问为什么不看他。
“……”
和猫睡觉也挺难的。
曲榛从小就觉得自己有一双灵巧的手,拆解过细巧的部件,组装过精密的机械。
任何车到了她的手上,就像被施展了魔法。
但今晚,魔法好像失效了。
她急出了汗,越紧张手越不稳,周溯却一点儿不着急,那双灵活的手到处作乱。
手指长真的干什么都很方便。
曲榛咬住唇,抬眼瞪他:“周溯。”
“又撒娇?”他抬起头,眸光深暗,因忍耐快|感额间青筋暴起,“别急。我教你。”
他也握上来。
曲榛小声呜|咽,含糊的声音像浓稠的液体缓慢流动,她在熔岩上,到处都是烫的。
掌心最烫。
“小榛果好聪明。”他附在她耳边,声音低哑,呼吸粘稠,细细密密地将她包裹,“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你能、不能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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