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者不是此间词汇,南渡恍若一无所知地眨了下眼睛:“你说什么?”
卫泱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剑冢没去,试剑大会也没开,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掌控,甚至……黑化。
南渡不解地看着他,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让人生不起疑的表情。
卫泱盯着南渡的眼睛,半晌,终于轻轻地笑了下:“好,我信你。”
他说着,揽着南渡的腰将人往假山上一按,猛地低头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和南渡上次被卫泱逗弄的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完全不同,长舌直驱而入,挑动齿关和软肉,疯狂到像是一场掠夺,南渡想退,却被卫泱更紧地卷住,疯狂地往里搅动肆虐。
南渡的腰身在下滑,又被卫泱接在手里把玩,他一双清澈的眸子全都染上了水雾,眼尾带着勾人又漂亮的红。
外面窥伺的泣魂兽和亡灵全被环绕的黑气挡着,却又不甘心地试图想要进来,南渡被卫泱圈在怀里,努力喘着气平复呼吸,卫泱在他的唇角蹭了一下,又吻了下额头,这才握紧手指:“师尊,我……”
他的话一顿,却又改口道:“我记得之前好像说灵机阁有些逃生用的机关,这里设置精巧,想来仔细寻是能找到的,”卫泱笑得乖巧,“我在这里左右也帮不上师尊什么忙,不如去寻寻。”
南渡点点头,并未起疑:“好。”
卫泱这才往回走,手中松开,掌心里全是黏腻的潮湿。
他以为自己会更坚定一点,谁知道尝过了真正甜蜜的滋味,居然开始害怕可能刺入心脏的冷箭。
卫泱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唇角,低头一哂。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也会害怕这些,卫泱知道自己或许要栽了,但他毫无办法。
就像毫无办法地看着自己走向既定的命运一样,他知道若是南渡骗自己,会是怎样一件万劫不复的事情。
但是此刻,他还是心甘情愿地,一步步踏了进去。
卫泱绕到偏门走出,手上缠绕的黑气瞬间开始暴涨,瞳孔发红,气浪以他为中心层层向外掀去,他翻动手掌,那些黑浪仿佛生了灵,散成条缕的丝线,钻进了尸山兽潮里。
卫泱从怀中摸出一把匕,用力割开了自己的掌心,鲜血涌出却不坠落,而是被黑色丝线交缠着,丝丝缕缕涌进亡灵的身体。
南渡蓦地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那些疯狂的亡灵仿佛在一瞬间生出了灵智,黑洞洞的眼睛直直地望向这里,唤道:“魔尊。”
“魔尊!”
“魔尊!好疼啊魔尊!”
“报仇,给我们报仇,魔尊,给我们报仇!”
卫泱的眼眸跟着涌出的鲜血一起发红,黑气环绕着他的身侧,让那半边脸都显得锋利阴鸷,他的神情并未因为这些痛苦的嘶吼有任何的动容,而是用力地握紧了掌心,喝道:“诸天亡灵,九幽地魄,周游四冥,来从吾命!”
鲜
血更加汹涌地流了出来,朝着一个方向奔流而去,亡灵像是受到了感召,身体没动,却咔哧咔哧扭转了自己的头颅,疯狂地朝着泣魂兽们扑了过去。
“师叔,卫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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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不解地望向他,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卫泱就从拱门里踏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沈之珩通红的耳垂和南渡将人压在墙上的姿势上扫了一下,像来抓奸的一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二位这是在做什么呢?”
沈之珩立刻错开了身位,语无伦次:“我,我刚刚被泣魂兽伤到了,师叔只是替我检查伤势。”
这种欲盖弥彰的语气和遮遮掩掩的态度,倒真像是发生点什么了。
“是吗?”卫泱冷笑了一声,原本不打算让南渡知晓的伤却又露了出来,举起隔开的手掌给南渡看,“师尊,我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