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荆微骊的怒火已经有些要掩盖不住,姬未沉想着帮那人找补两句,便又小声地说:“赫川哥哥一定有他的缘由,姐姐得相信他才行。”
“我信,我当然信,毕竟他是我的夫君。”
特意咬重了后面两个字,荆微骊笑靥如花,手里的信封刚拆开,可信纸竟然还没看就被重新塞进去,继而又递到了他手边。
后者讪讪而笑:“赫川哥哥真不是沉溺美色的人,朕可以给他作保。”
不想继续谈这件醪糟事,荆微骊主动扯开话锋:“陛下可知他何时回来?”
想了想后,姬未沉最终道:“依着信中说的,赫川哥哥应该再过两三日便能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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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荆微骊命马车临时换道,没有回太师府。
青瑶看着不远处的宅邸,忍不住道:“夫人这是要回王府?”
掌心攥着裴檀交给她的那封信,荆微骊颔首。
心脏的躁动一阵赛过一阵,像是疆场中伴着厮杀声、马蹄鸣的战鼓,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地狠狠落下,在她的心底最深处恨不得敲出许许多多的大洞。
明明知道他还没回来,明明知道现在的王府也没什么重要的,可她现在就是很想回去。
想看看他特地学父亲从灵阑寺搬回来的白梨花树,想看看他为了讨她欢心而建的秋千,更想看看那些他故意跟自己的摆在一起的衣物。
虽然不好意思承认,可荆微骊知道自己无法作否。
——她真的,好想他。
虽然王妃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回来,但北越王府的人好像对此并不惊慌失措,反而一切井井有条,像是早就习惯了府中没有主子。
毕竟以前樊封经常连着好几日都睡在军营中。
像后来这般夜夜都回府就寝,还是成亲后,有了温香软玉惦记。
青瑶手脚麻利地给她准备好了沐浴的东西,随即便在荆微骊的坚持下先回去了,只把更换的衣裳留到了屏风后面。
可她也没想到,荆微骊虽然一脸淡然地体恤自己让她早些休息,可其实自己也累到了极致,竟然在木桶里就这么泡着泡着睡着了。
也导致樊封推门刚进来,便打眼望见不远处的一幕活色生香。
没脾气地淡笑一声,他走近后将水里的人抱出来,动作轻柔地又帮她擦拭干净。
“本王才走几天,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了?”
他低低地道了声,虽然是句问责的话,但音量实在是太小、调调实在是太轻,完全没将人唤醒,只听见怀里的人梦呓一声,睡得依旧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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