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冽的目光扫向乌压压站了一院子的人,他没有言语,慢条斯理地在梨花木圈椅处落座。
就这样晾了这帮人半炷香,他才幽幽开口:“本王知道,你们其中有温大丞相的人,至于你们接下来如何,本王不会亲自管,但自有人盯着。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你们随意,但怎么处置你们,本王也会随意。”
说罢,他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原地解散了。
但又特地喊了人群中个子最小的那个留下。
等人都走干净,周围连鸟鸣声都听不见,狄舒才问:“王、王爷,是要、要吩咐什么事吗?”
他先天口吃,已故的父母带他治了十年也没治好,双亲过世后他自己索性就放着不管了。
“明日巳时,你带着连灿去西郊大营找白老将军,你也一起进军营。”
“啥?”狄舒傻眼了:“可、可我并不想去、去啊!”
樊封一锤定音:“这是命令。”
见他不苟言笑,周身皆散发着刺骨的气势,狄舒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便只能低下头认下了。
虽然嘴上松阀,但他心里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坦,转过身背对着樊封时,一张包子脸拉得老长,五官凝着幽怨。
得了首肯,他准备回房间收拾东西,可刚一出门就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转头看去,发现是同僚张鼎。
蹑手蹑脚地走近,他忽然拍住张鼎的肩,后者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连着笑了一大串,狄舒抹眼泪道:“瞧你那点胆子。”
张鼎乜他一眼不说话,默默藏起指甲缝里沾满新鲜泥土的手。
作者有话说:
后空翻进场:求评论哇!
下章开启下江南副本,高甜预警!!!
第59章揉酥山
◎咬他◎
樊封挑了个好日子,带荆微骊上了去江南的船。
船是直接包下的。
因是第一次坐船,荆微骊难免觉得稀罕,一个人在夹板上待了好久,甚至恶劣的心性生出来,还拿了某人以往最喜欢的马蹄酥去刺激他。
一个人待在稍显昏暗的船舱,樊封极罕地露出疲倦之色:“怎么回来了?”
笑吟吟地坐过去,荆微骊勾唇:“原来威风凛凛的北越王殿下晕船呀?”
男人无奈笑笑,抬手将散乱额前的碎发捋开,露出深邃的瞳孔:“以前也不曾有过,这还是第一次。”
压着嘴角弧度,荆微骊用手指去戳他的脸:“看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这是在惩罚你呢。”
一把捉住那只手,她肌肤太娇嫩,摸起来都有些不忍用力:“也是,毕竟前几日阿骊的确劳累得辛苦,是该休息休息。”
被他噎得脸一红,局促一闪而过,她收回手清清嗓子,正经起来:“你之前去过很多次江南吗?大概几天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