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微骊深吸一口气,不断自我平复。
过去半晌,她才幽幽开口:“夫君来帮我解一下系带好不好?我拽成死结了,求你了。”
怕他再折腾,荆微骊又赶紧添了句,口吻像极了被他亲得没骨头时:“我好冷。”
“好,为夫帮你。”
加快了步伐,他直接绕过屏风,却先一把将人圈进怀里。
“呀!”
荆微骊吓了一跳,羞怯怯地回头:“只是解系带而已,怎么还抱起来了?”
“不是你说的冷吗。”樊封痞气十足地笑着,腾出一只手去理她脖后的细细长带,没几下就开了。
因为荆微骊穿的是一件挂脖式的小衣,尽管后腰还绑着一对,可上面的终究占大头,突然得了自由,连带着半面小衣都耷拉下来。
雪色的光景一览无余,她护都没来得及。
越过她的肩颈,望着沟壑,樊封承认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深陷其中:“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那也不行!”荆微骊手肘用力把人怼开,双臂虽迟但到地交叉在胸口:“你快点出去!”
有些不理解她的羞赧,但樊封还是听了话,乖乖退出去。
但也仅仅是退到了屏风外。
隔着那面芙蓉图,看着她手忙脚乱地解下面的系带,他又玩味十足地出声:“阿骊可还需为夫搭把手?”
“不用!”她恶狠狠地回了句。
顶着脸颊的燥热,荆微骊看向总算脱好的小衣,悔恨万分。
她发誓,再也不穿系带挂脖的了!
总算换好衣服,她素手扶着屏风磨磨蹭蹭地走出来:“我可跟你说好,我小日子还没过去,别乱来。”
“放心,不会。”樊封颔首,应得轻飘飘。
但荆微骊早该想到的,这人的话,尤其是涉及玩闹时说的,没几句值得相信。
譬如此刻,她被拉坐在他腿上,不得已地弓起身子,妄图避免更进一步。
樊封不愿如她心意,她越躲他追得就越紧,没一会儿,刚穿戴整齐的衣服就变得皱巴凌乱,险些连那件新小衣的系带也要变成死结。
“樊封你就是个骗子。”她有气无力地骂着。
“嗯,我是。”
紧接着,他又险些将人亲得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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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樊封还是有些许愧疚之心的。
折腾了荆微骊半个多时辰,主动揽下了晚饭的活儿,还认真地听她点单。
饭吃到一半,荆微骊冷不丁停下竹箸,朝他看过来:“你带我来江南根本不是为了游玩吧,只是为了见你师父对不对?”
说完,也不听樊封的解释,自顾自地摇摇头:“我可真可怜,居然成了顺便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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