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封的笑意更浓了,可眼底的杀意也愈加藏不住:“你说本王的王妃勾引你?呵,好大的脸面。”
朱自泉咻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随着樊封后面的话每一句的落地,他眼睛里的恐惧可更深一层。
“本王记得你,是扬州节度使的儿子,不如本王亲自登门问问朱节度使,他的乌纱帽,戴得可舒坦?”
第63章蛮蛮雀
◎细腰柔骨,最为致命◎
樊封的心狠手辣,荆微骊这次是真真地见识到了。
因为他徒手废了登徒子一只臂膀。
来自朱自泉的哀嚎充斥着整个洞天府,原本想欲上二楼的人都被拦住,连原先宿在房间里的人也不敢贸然现身,生怕惊扰了外面的这尊杀神。
荆微骊不敢看,怯生生地用手捂住了眼。
而她,最后是被樊封打横抱离的。
缩在他怀里,她“没出息”地哭起来,纤柔的肩头时不时的一颤,整张小脸都埋在男人胸前的衣服中。
等回到客栈后,圆领袍上的绣纹被水痕浸染,料子也早就变得皱巴巴。
将她放下来,樊封没着急换衣服,而是就这样静静地拥着她,大掌抚在她后背,轻轻地顺了一遍又一遍。
待她呼吸终于平缓,也没再听见哭腔后,他才道:“没事了,别怕。”
简短的三个字,成了压倒水坝的最后一块坠石,荆微骊再度将脸隐如他肩头,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的哭相。
樊封无奈,只得继续安慰,只是吐出来的字眼,与其形容是柔情蜜意,倒不如说满是北越王的汹汹威焰:“欺负你的人,我不会饶过,他不会能活到我们回京。”
“别,”心里猛一激灵,荆微骊下意识直起身子,双手捧上他的脸,明明又怯又怕,却还是坚定道:“其实打一顿就可以了,最好别出人命。”
樊封没出声,继续听她说着。
“我、我知道你以前杀了很多人,我知道那些人里面许多都是玉国的敌人、是你的敌人,你杀他们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可杀的人、沾的血就算再多,我也还是希望你别将这件事看得那么稀松平常。”
哽咽一声,她咬了咬下唇,眸光流转,水色潋滟:“我不清楚那种感觉应该怎么描述,可我知道,我喜欢的樊封不是个以见血为乐的鬼将军。”
她这番话斟酌了许久,甚至从刚与他成亲的时候就有了雏形,可那时候没有契机,她也觉得说不说都无伤大雅。
可现在,她又觉得还是得讲出来。
他上过战场,手上过了许多条命,他眼下的一切都是刀光剑影里拼出来的,这些她当然都明白,她比他还要珍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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