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到时已是一更。
太阳已经沉落不见,只有最后一抹青红色的云游在天边。
姜宁等随意垫了些酒饭,专等他来。
终夏:“打完吃饭。”
谢寒挑着兵器:“马战?”
终夏:“随你。”
谢寒笑:“马战吧。”
他身量略高两寸,又是男子,平地比试,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终夏:“输了别嫌丢脸。”
谢寒稍稍收了笑:“平昌侯这就要认输了?”
终夏看他两眼,笑了笑,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你猜,她会为我叫好,还是为你?”
谢寒面色变了。
终夏笑:“不能去海上,是我胜之不武了。”
她示意:“请。”
——
在终夏气贯长虹,锋利如刃,又似海浪一般连绵不绝的攻势下,谢寒坚持了百招,落败。
谢寒输得心服口服。
绯玉呆了:“原来终姨对我还留手了……”
终夏:“伤了你,怕你娘生气。”
姜宁叫屈:“我怎么会!”
终夏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我换身衣服,咱们吃饭?”
姜宁把空了一半的酒壶给她,令人带谢寒去客院:“大哥也先沐浴更衣吧,今日就住下。”
她语气就如留谢寒在林家住一样自然。
谢寒答应着,和终夏并排出校场:“多谢平昌侯款待。”
终夏:“你是她‘大哥’,应该的。”
谢寒轻叹一声:“其实,我早已断了心思了。”
终夏抬眼:“你信吗?”
谢寒笑笑。
……
只喝一壶,姜宁克制住了!
宴席后半程,终夏、穆姐姐和谢寒都放了量喝,只有她看着啊啊啊啊!
但眼馋的不止她一个,还有绯玉。
姜宁:“等你十八之后就随意吧。”
绯玉:“好……”
姜宁:“你在外面两年,没偷偷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