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听见了,替绯玉回答:“夫人放心,绝对没有!”
他喝得有点多,话音含糊不清,比划着:“绯玉杀人……我都没让她喝!”
姜宁:“……行了,今天就到这吧,你们也别馋我了。”
穆长音喝掉杯里剩的酒:“天晚了,也该睡了。”
她拍着谢寒的肩膀:“谢掌柜,走不走?”
谢寒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还要对终夏行礼。
终夏:“免了,谢掌柜歇着吧。”
穆长音扶住谢寒:“我们走了。”
谢寒频频回头,直到走出院门,还回头看。
穆长音:“别看了。”
谢寒:“……”
穆长音:“只要在一处,姜妹妹和平昌侯向来一起住。有……”她回想着,“七八年了?”
谢寒歪向旁边,先扶住墙,又用后背靠住,笑了两声:“护国公想问什么,很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这一晚上,他确实险些失去理智。
绯玉丫头是不是还以为,这只是单纯一场比试,和一顿比试后的酒宴?
他确实该谢谢平昌侯。
谢谢她,起码没给他下药。
穆长音走近他:“你什么都会答?”
谢寒甩了甩手,后颈感受着砖墙的凉意,刺激他心头多出几分清明:“那也要看护国公问什么。”
“好,”穆长音盯住他的眼睛,寻找每一丝可疑的迹象,“满剌加、旧港、古里……”她念着地名,“都是绝好的停靠点。”
她问:“为什么去西洋和回来,船队都绕路而行?”
……
绯玉睡不着。
不对劲。
今日的事……不对劲。
终姨对娘,为什么在谢舅舅面前毫不遮掩?
终姨在故意刺激谢舅舅。
娘在配合终姨。
还有师父……
她想看终姨和谢舅舅谁更厉害,正是因为师父的一句话!
绯玉猛地坐起。
她是不是……她……
她被娘、师父和终姨一起哄了!
绯玉跳下床,在屋里走了几圈,从马球赛开始回忆。
娘、师父和终姨是提早商议好的,还是今日临时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