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啥情况啊?
倒是傅士仁,他像是与这一干武将完全不是活到一个世界,他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是兴奋了。
最终折损的兵马这么多!
但…只是一个刹那,他又觉得不对,因为那“关麟”的名号,他突然觉得只是七千人的损失,还是太过轻松了。
倒是曹彰,似乎是因为过了一段时间,他的气也消了许多,“呼”的一声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然后感慨道:“冷静下来后,我也想了想,田先生也是为我好,担心那关四的阴谋诡计,这两年多来,大魏不少人在这阴谋诡计中吃了大亏!不过…两年来,咱们大魏也算是摸得一些门道!田先生担忧的对,可我们也不能畏敌如虎…该防备是要防备的,但该打也得打,不能退缩!”
听得阎柔疑惑,牵招补上一句,“或许,是文远将军路上遇到什么雨水泥泞阻隔,耽搁了!”
他作为曹家的三公子,夙来眼高于顶,这些年在边陲又屡立战功,是曹家公子中最是战功赫赫的那个!
随着一声声齐齐的呼喊,关麟径直走上城楼,走至城墙边,清风徐来,温柔的拂面,可越是这种风,越是寒芒四射,杀意逼人。
魏军中的将军能让他佩服的不多,恰恰,张辽张文远便是他最佩服的那个——
“哈哈…”
就像是那五个字——看破不说破!
莫名的,心头总是涌出深重的担忧,可这担忧到底是什么,田豫却说不出来。
阎柔与牵招正在官署的大营内与曹彰交谈着什么。
可这十万魏军倒下了七千不提,活下来的…没有一个还有精力享受这份胜仗后的欢愉。
反观田豫,他只能深深的叹出口气,固执的将军,不听劝的公子,手下的将士,无奈的他。
田豫却还是不甘心,“三公子啊…那关麟最可怕的不是飞球,也不是什么连弩,不是什么霹雳十牛弩…而是…而是…那层出不穷,是我们不知道…是我们未知的军械啊!天人将军怎么败的?庞德将军怎么死的?东吴怎么灭亡的?三公子啊,覆灭他们的不是已经的军械,而是…而是一切的未知啊!”
这…
曹彰转过身,一边去端详着那摆放在案几上宝剑,心头却道。
说到这儿,曹彰骤然抬高声调,“都畏敌如虎了…那还打什么?还打个锤子!老实滚回去,抱着那小娘皮睡大觉,岂不是更轻巧?更痛快?”
田豫正要开口接着劝,曹彰已经驱马向前,连带着他大声呼喊:“多说无益,诸将士,随本将军入城——”
曹彰吩咐一声。
“将军这么说,关羽…还真的没有出现!”牵招不由得挠着头,狐疑的猜想。“或许,真的是那关云长阻隔的文远将军呢?”
“让他进来。”
连带着凌统、甘宁、麋路他们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不会!”曹真斩钉截铁的说,“文远将军是父王封的大魏五子良将之一,依我说,便是这五子良将之首,他也是当得的…这种约好的攻势寻常将军都不至于被雨水泥泞耽搁了行程,何况是他?”
这个分析只出现了一刻,曹真便连忙摇头。
说到这儿,他直接挥手,“告诉我们的田军师,破这河内城,我们损失了多少兄弟。”
曹彰也算是有理有据的回应了田豫的话。
曹彰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几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头突然间就对这一夜期待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