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据城而守,放得水足够把洛河给填满了,哪怕是这样只折损了不到五百人,反倒是击杀了那魏军数千人,哈哈哈,那曹操口中的黄须儿也不怎么样啊!敢情,我要全力以赴的去守,不是我吹牛,面对十倍的敌人,这河内城守个一年半载的不成话下!”
“我…我乃征东张文远将军的信使,特有急件来呈给曹将军!”
“公子…”有亲卫小声的在关麟的耳边,禀报道:“虎牢关那边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张辽的数万兵马退军三十里安营扎寨,倒是派出了不少探马往返于虎牢关的山道上!”
洛阳城西城头,凌统、甘宁、陆逊都在,他们凝视着那城外尤是平静却已是暗潮汹涌的官道。
被曹彰这么一吼,也不知道是因为他那言语中的威慑,还是有几分道理,田豫一时间竟是语塞。
“唉!”
傅士仁这话,直接让关麟与陆逊不约而同的笑了。
…
说是为了功勋也好,说是为了在父王面前展现自己,亦或者是…为了那大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之位,曹彰率军南下星夜兼程,就是为了第一时间渡过洛水,杀至这河内。
…
别人或许会畏惧关麟,可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关家子罢了,他爹关羽…曹彰都不惧,何惧于他?
大魏黄须儿?又岂是浪的虚名?
“冲进去,夺下各门,但有抵抗的汉军,悉数杀无赦——”
…
说到这儿,曹彰一拳砸在桌案上,“况且,你们都畏惧这飞球,可本将军不惧,本将军专程询问过那些见证过这飞球的兵士,得到的结论,这飞球移动速度并不快,樊城之所以烽火联营,那是因为防范水淹故而将整个城门堵塞…使得数万兵甲无处逃遁!本将军早已防到这一点,你却还嚷嚷着出城驻守?怎么…那飞球可以空袭河内城,就不能空袭城外的军寨?”
这信使的声调磕磕绊绊,显然话语中带着巨大的惶恐与畏惧…
也正是基于此,田豫激怒难当,愤怒的朝曹彰嘶吼。
打了败仗的傅士仁哪里有半分沮丧与颓然,他兴致昂扬的登上城楼,“怎么样?哥哥这仗打的精不精彩?漂不漂亮?”
别说,这么一推理,曹彰还真的有点道理。
还没有歇息,并州早已备好的战船已经横江,没有多余的休战…曹彰当机立断下令对河内发动攻城。
沉吟了许久,他还是张口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将军坚持驻扎在城内,那…那末将就带着所部兵马去城外驻扎,若无意外最好,即便是有意外,城内城外互为犄角也可以互相驰援!”
只是,曹彰是不可能认可他的这套说辞。
越来越多的魏军涌入了河内城,越来越多的汉旗被撤下,整个城头已是遍布着魏字大旗,这些大旗迎风招展,在曜日下显得熠熠生辉。
田豫登时语塞,他没想到…这看似轻松,看似迅捷如电的攻城战。
…
“说吧?什么话?”
“——可他们有飞球,当年樊城怎么烽火连天的,三公子啊…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么?”
黄昏将至,河内城的官署大堂中,田豫的声音惊起了原本正在归巢的雀儿。
“将军,据我所知…那关麟极擅长阴谋诡计,如今…如此轻而易举的破城,当得加倍小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