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今晚禁止秀恩爱,蟹蟹。”何楚悦拿着话筒,调侃,姚南佳接过去说:“今晚寿星最大,梁倾你想不想听周岭泉唱歌。”
梁倾笑着点头。
周岭泉捏捏她手,便起了身去点歌。
陆茗挤过来,说:“以前我们那一堆人里,他唱歌最好,以前读高中他被社团学长拱上去唱歌,第二天整个学校都在议论,说他唱歌声音像李克勤。”
他挑的也是李克勤,很冷门,梁倾第一次听,因为是粤语,她听不懂,只认真在屏幕上看歌词。
“在这狭窄地方跟你抱拥月下凝望笑话低声耳边讲觉倦便说晚安。”
唱歌的人也凝望她,她骄矜地不回看,知道这歌为她而唱——此刻不用对望也确信被爱着,多么好。
眼前恋人好友,幸福太满,她不敢眨眼睛,直到偷偷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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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唱到一半,周岭泉接了工作上的电话出去。
梁倾唱了几首歌,去洗手间。ktv的装修风格总是全国统一,一种怪异的奢华感,天花板的灯管很黯,黄铜壁灯将现实锻造得虚实不分。
盥洗室在洗手间之外,她洗好手,对镜端详自己,嘴角笑得太多好像都有了笑纹,然后觉得有些醉。
刚步入走廊,大脑似乎比视觉慢半拍,见周岭泉在走廊上倚着墙等她,下一秒已被拥进他怀里。
背后墙壁比室内温度低,他方才出门过,怀抱也冷,衣领上有烟草味,唯一热的是落下来的吻。
梁倾嫌冷,缩着脖子躲,笑着说:“这位先生,我认识你么。”
“刚刚听完我的歌,现在翻脸不认人。”
“什么歌。”
“情歌。”
“唱给谁的。”
“抱着谁就是唱给谁的。”
不知道哪个包间出来几个高中生,见他们在角落亲热,走过去又回头看几眼,大惊小怪地议论。
梁倾不躲了,仰着头,啄食似地轻轻吻他:“我觉得他们在说‘哪里来的狗男女’。”
“狗男女就狗男女”
他似要坐实这种污名。
有一刻梁倾有些缺氧,昏黄的光线里看他一双眼睛,情欲焚城,仔细看,又仿佛只有自己的倒影。
到处都是摄像头,两人最终不敢出格,牵着手回包间。
忽然身后听到一声:“岭泉?”
梁倾先回头,是个陌生男人,西装革履的,与这环境违和极了。周岭泉回身看来人,眼神冷下去,嘴角却噙住一抹笑。
他下意识将梁倾往身后牵了牵,这才说:“岭章,好巧。”
“大哥怎么来了北城也不跟家里说。”这个人换了对周岭泉的称谓。梁倾转了个弯,明白这大概是他母亲那边的家人。
周岭泉不接他的话茬儿,只是说:“倒是少看到你来这种地方玩。”
“没办法,发小回国,为他接风呢,下了班就过来了。这一位是?大哥不介绍一下?”
“梁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