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皎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你可能掩盖好你的气息?”
“可行。”顾枕夜说罢,便一个转身跃上了梧桐树,幻化作黑猫观瞻着而下的一切。
那药被他焚烧。
而云如皎如今还有会时不时陷入虚无空间的后遗症。
这定会是他兄弟二人之间的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他需得在最关键的时刻,护住云如皎。
可谁人也忘却了江寒酥这个变数,仍默不作声地摸着下颌,立于一旁,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云霁月进门,打眼便瞧见了江寒酥。
亦是看见了屋中乱七八糟的摆设。
云如皎也并非全让忘却了江寒酥这一人。
只不过他还是想瞧瞧,江寒酥看见自己与云霁月同在时候的表象。
他愈发得像云霁月了,沉静宁和。
云霁月微微蹙起眉眼,面上不显。
可指尖灵力的流转,却是在不动声色地探查着江寒酥的身份。
只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魔气袭来,将他的灵力逼了回去。
他方才知晓,这又并非是他所能匹敌的对手。
他还未开口,便听得江寒酥意气风发的声音:“怪不得阿皎会问我,若是这世间有与他生的一模一样之人,我又会如何。原是真的有这般的人存在,倒是我唐突了。”
云霁月一挑眉,偏头看向云如皎,并要一个解释。
云如皎缓缓开口,将这两日发生之事,除却顾枕夜的存在一一交代。
只是末了又佯作随意地问道:“哥,你怎会提前三日便归来?”
“怎得?我快些回来,你竟是不高兴?”云霁月弯了眼眸,可笑意却未曾入过眼底,“对了,皎皎,你可是未曾服用我留下与你的汤药?那汤药能让你多睡些时辰,可好生歇息一番。”
云如皎一惊。
他从未曾想过云霁月能这么轻描淡写,却又明明白白地将真相说出。
他本是预备着一肚子的话语,顷刻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云霁月转身卸下自己身上的包袱,将沾了尘土的外衫褪下。
又是慢慢悠悠地瞧了怔在原地的云乳胶一眼,笑道:“怎么?气我给你用这药?”
“是。”云如皎抿着唇,却点了头。
云霁月既是开诚布公,他便也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还不如挑个明白。
云霁月却是笑意盈盈地伸手刮了下云如皎的鼻子,又道:“皎皎,家中现下还有外人,此事容后我再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