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山凉子愣了几秒钟,看着萩原研二认真的模样,眨巴眨巴眼睛,干巴巴地啊了一声。
“为什么啊?”
怎么突然想要让班长揍回来。
无论是真傻还是假傻,萩原研二都泄气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的笑变得无奈。
“只是觉得,我们当初不该叫教你学会隐瞒的。”
他看着川山凉子迷茫的表情,叹气。
不过说实话,他们没有教给川山凉子,可是无意有意的行为之间,都能会让川山凉子去学会这件事,公安的性质,他们的安全,未来的思量,考虑的清楚了,可是也会变得很累。
“刚刚你想到那个人了吧,琴酒。”
提起琴酒,萩原研二的脸色并不好,他口中最后两个名字被碾的碎,像是被摔碎的酒瓶子。
不止是因为対方対川山凉子做的事,更多的是因为那个人曾经留下的那些痕迹,可怖又可恨,那是一张被墨浸透的黑色的纸,即便洗掉墨迹,也仍旧是黑色。
“…嗯,”大致知道萩原研二为什么而生闷气,川山凉子双手合十看他,见対方挪开眼才放下手,解释道,“研二刚刚也看到了吧,zero和那个人走在一起,那是…”
“伏特加,我看过他的资料。”
知道情况的萩原研二点头。
“対,所以刚刚我在想,zero和伏特加二人组队,那hiro现在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思来想去,就蹦出了…”
川山凉子说得艰难,还是闭着眼睛将那个人名吐了出来。
“…琴酒。”
基安蒂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但是川山凉子觉得,鉴于苏格兰和基安蒂二人一同任务一同失败这件事,组织为了提高击杀率,大致不会让这两个人组队。
就算同意了,也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
这样能同苏格兰一起的人选圈子便缩小了,但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却还是琴酒。
击中胸口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恢复就好了。
川山凉子还记得一切发生之前,那一枚子弹穿过他的胸膛,通过血肉与骨架,传到他的耳中,刺耳又可怕。
而在这之前来自対方毫无踪迹的情绪,像是炸弹一般,一瞬间炸开,恶意的,带着笑的,可怕的犹如深渊一样的情绪,泥泞地包裹住他,让他停止呼吸。
那不是普普通通的犯人拥有的让人沉沦的情绪,而是天生属于黑暗一方,让人无法挣脱的黑色。
而琴酒这个人。
无疑是组织中的代表人物,他所拥有的情绪,就像组织一样,恶劣黑暗,让人忍不住拿着太阳灯照射他们,直至対方皮肉绽开,但最后露出的依旧是发黑的血肉与骨头。
他也是与赤井秀一截然相反的人,相同又不同的绿色眼眸,被盯上的时候犹如鹰从空中飞下,扑扇的翅膀,锐利的爪子抓住奔跑的猎物。
“…如果这一次他来了,这件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牵扯的种种,或许需要更深层地去挖掘。”
更不用说琴酒那人相比于其他人更加谨慎,组织背后的人能藏到现在也能看出対方藏的有多深。
可真是心思深重啊。
“啊,是不是跑题了,”他转移话题似的把话拉回到最初,笑着拍拍萩原研二的肩膀,学着他的样子笑道,“研二,我的本意并不是隐瞒,更多的是,害怕你们担心。”
从踏上这条路开始,川山凉子担心的就只有这一件事。
“……”
“真的是,不过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诸伏,”气笑了,萩原研二稍稍用力拍拍川山凉子的脑袋,笑道,“诸伏那家伙可是比你想象中还要……”
“?”
“还要什么?”
怎么说话说一半,川山凉子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思考着什么的人,眼神谴责。
“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