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小凉子自己猜猜?”
萩原研二笑着说,躲开小卷毛的飞扑,他可不能说出口,小诸伏可是稍微有些可怕的啊,能当卧底的人有哪几个不可怕的呢,没看到小降谷现在都变得奇奇怪怪了吗,不知道之后能不能扳回来,哎
他叹气。
不过,他也是真的很想知道啊,小诸伏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可是很久没联系了。
二人想到的人,如今情况并不好,起码被围绕在烟味里是一件很让人烦躁的事情,说是情况不好也情有可原。
还是最讨厌的烟味。
虽然他本来就不是那么喜欢抽烟,但是一想到如今抽烟的是谁,那种想法就愈演愈烈,唯有不去想不去思考才行。遮掩住蓝眼睛的男人靠在座位上,默不作声身体却时刻紧绷着,同草原上蓄势待发看到猎物的猎豹一般。
“苏格兰,我可不想看到你任务失败。”
琴酒这话,说得像是在反讽。好吧,就是反讽,在警告他,在讽刺他。
诸伏景光没当回事地闷声应了下,依旧没有动作。
他面上没有表情,坐在另一侧的人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绪,幸好,诸伏景光想,不然自己再怎么会压制情绪,也会忍不住露出厌恶与痛恨。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分针从十二指向五,“沉睡”的人能明显感觉到身旁男人身上的烟味一滞,他睁开眼看过去,入眼的只有银色的长发背影,沉默了几秒,站起身跟过去。
凌冽的风划过脸颊,这里没有下雪,就连天也是晴天,他的目光落在街边停着的车一秒,呼出一口气,拎着贝斯包上了车。
他说:“去鸟取。”
后座的另一个人没有说话,开了窗,萦绕的烟味淡了些,但是还是让人作呕。
“琴酒,你还没告诉我任务是什么。”
他闭上眼,尽力不透露出全部的烦躁,佯装闭目养神。
心下却骂了句脏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的任务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再加上琴酒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怎么想怎么奇怪。
“有几只老鼠而已。”
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那双眼眸看过来,打量着他,忽然琴酒冷笑一声。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解释解释你两次任务失败的原因。”
“关于这个,你可以问问波本,”诸伏景光有恃无恐,他那张佯装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冷笑,“他没和你说吗。”
“别转移话题,苏格兰。”
这鬼习惯绝対是从贝尔摩德和波本那里学来的,如果琴酒是吐槽役的话,绝対会这么想,但他不是,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没有实证,便没再揪着这个话题。
“…我记得你和波本关系不好。”
琴酒不是在陈述也不是在问,反而是在试探,他的语气平常的似乎像是在和自己的部下聊家常,诸伏景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住搓搓胳膊的想法。
“神秘主义者也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试探而已,这是他和同期最常做的,至于琴酒如何理解这句话,就不在他的思考内了。
同琴酒说话,不能说太多,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诸伏景光深刻体会这个道理,他与琴酒的相处也就变成了冷着脸,偶尔回呛一句。
颇有波本和已经死掉的黑麦的感觉。
“呵。”
神秘主义者,诸伏景光知道,这个词绝対隶属于琴酒的雷点正中央几个之一。
但是很好用,他垂下眼帘,遮住其中的笑意,谁叫他们都那么讨厌神秘主义者呢。
例如苏格兰讨厌波本,琴酒讨厌贝尔摩德,还有他和同期们共同讨厌的“神秘主义者”。
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