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燕臻,我想……”
最后几个字钻入耳朵几不可闻,燕臻浑身酥麻一阵,胸口滚烫发热,他握在陶令仪腰后的手掌不自觉用力,双眸赤红一片。
“簌簌。”他哑声开口,将她搂在怀里,“簌簌,别勾引我。”
陶令仪感受着他的胸膛起伏,听着他竭力克制的声音,忍不住弯起杏眸,“我哪里勾引你了?”
她的语气那般无辜,双眸盛满了清澈的水雾,燕臻与他对视,眸光深深,几乎要将自己溺毙其中。
可是两人是在外面,燕臻托抱着陶令仪的手掌微微蜷起,硌在一片柔软中,哑声道:“不在这。”
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也不知是说给陶令仪听,还是在告诫自己,“不能在这。”
陶令仪看着他血脉偾张的样子,既担心又感动,最后,她什么也没有说,只将燕臻抱住,半张脸埋在他的胸口。
直到上马车,也没有再从他的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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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没有再回那小客栈,而且和燕臻一起回了驿站住下,冀州的事已经差不多处理完,三天后,燕臻便吩咐连晖来告诉她,明日启程会长安。
陶令仪看着连晖单身一人,微微挑了挑眉,问道:“他呢?”
连晖半低着头,回答:“陛下还有要事处理,吩咐属下来告知娘娘。”
听了这话,陶令仪不自觉抬头往院外看,从前恨不得天天守在门口的燕臻已经两天没有出现在过她的面前,恐怕忙碌是假,不敢面对才是真。
陶令仪抿唇一笑,说:“好,那你就代我转告他,明日我就回客栈。”
说完,她将房门关上,只剩下连晖一个人在院中,独自茫然。
两刻钟后,房门被再度敲响,陶令仪看着紧闭的房门,压下唇角的弧度,故作没有听见。
敲门声顿了顿,院内安静一瞬,而后响起燕臻的声音,“簌簌。”
分明只说了两个字,却带着一股明显的无奈的语气。
陶令仪这才搁下手上的书,慢声道:“怎么是你?”
燕臻听着她矜傲冷淡的语气,更是无奈,“簌簌,我进来了。”
说完,也不等陶令仪回答,径直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陶令仪倚靠在榻上,膝盖上还摊放着一本书,她看向燕臻,问:“你怎么来了?”
燕臻却不答,只问道:“怎么不多点些灯,房间这么暗,不伤眼睛吗?”
陶令仪没说话,她握着书册,抬眼看着他,双眸一眨不眨地,竟把燕臻看得有些心虚。
他走过去坐到陶令仪的床边,挨着她坐到床沿上,“怎么这么看着我?”
他顺手去那陶令仪手上的书,想接过来放到一边,却被陶令仪反手握住手腕,轻轻一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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