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含嗔带怪的语句说出口?,若不添补些什么,怎么都觉得?更加羞涩。
所以?晏长珺还是轻轻啮咬起了贺镜龄。
——反正她现在也记不起来事情,也不会?想起她让她不准咬她的事情。
贺镜龄却垂着眼睫,“哦”了一声,说:“你不教便罢了。”
“嗯,我不教你,反正你自己会?学。”
贺镜龄没吭声,重又将人堆放在床榻上。
由她们脱下的外裳层层堆叠起来的床榻上。
她俯首,薄唇贴在晏长珺的耳侧,音声却陡然如云气一般暧昧缭绕:“今天你本来想做什么?”
晏长珺却讨厌她这平静的口?吻,回?答道:“我想睡觉。”
“……哦。”贺镜龄沉默片刻,又说,“那你睡。”
闻言,晏长珺心倏然一沉。
这家伙嘴上说着不要她教了,但是到?底还是一个呆子。
正这么想着,本贴在耳垂处的薄唇却突然有了反应。她的吻的落处毫无章法,先是额角、鬓边,再是下颌,最后又莫名其妙地送到?唇边。
一点一点地吞噬她唇瓣的柔软。
“卿卿,今天是不是应该轮到?我们?”贺镜龄浅笑着,重新在她唇畔落下一个轻吻。
晏长珺闭着眼睛,在间隙中答道:“是。”
她默认了,默认了她的好学生,光是从她一句话?中便学到?许多。
纱幔滤进了月光,星星点点。
晏长珺只?瞧见眼前有白影倏地蹿过,月华如水倾泻,响彻在她的耳畔,吟唱着嗡鸣怪异的声音。
碍事的衾被不知何时滚落在地上,同着一缕又一缕的水色一起。
清明星点月色起伏,肌肤也在封唇的深吻中模糊了轮廓。
雕花的窗格不会?像窗幔一般精细地滤进月光,窗台上的牡丹花仍旧绽放得?浓艳灼灼,花香馥郁,沾染上秋色里莹润潮湿的香气。
心潮意动
相缠的酸慰使得贺镜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及至醒来,她都觉得恍如?一场大梦,等到纱幔滤进细碎金光日影,她捏了捏自己的脸,这才意识到昨夜不是一场幻梦。
她都忘记自己做了什么了。
她只记得腿根分?开,抵死?缠绵坠入欢海——而另外一人也一样。
她只记得她的眼中盛着一弯明月。
晏长珺还会?将手?插到?她浓密的青丝里面,一声一声唤着她“卿卿”,而贺镜龄也不例外?。
柔暖的情涛包裹住她们。
贺镜龄捂着头思考了好一阵子,这才缓缓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