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镜龄褪了衣衫,回?头?静静凝望晏长珺。
晏长珺心下忽而产生一种怪异的错觉——贺镜龄好像变了。
她想逗逗她,于是故意?捂着自己衣服,仅仅是坐在旁边。
她对上那双莹润的水眸。
贺镜龄微微诧异,道:“卿卿,就这样吗?”
她本来想学着晏长珺一样,勾缠她的手指。
想到?这里,贺镜龄觉得?,她就这样也无妨。
晏长珺却故作深沉地摇摇头?,道:“不一定,你想做什么?”
“我今晚可不会?教你了。”
贺镜龄眸色略一黯淡,她思忖片刻,却俯首而来,轻轻地舔舐着晏长珺的耳垂。
柔暖湿润包裹着耳垂,细密的酥痒之意?战栗着爬遍全身,激得?晏长珺唇齿间不自觉地溢出了颤声。
她难捱地环上贺镜龄的脖颈,想要靠在她的脖颈处,但嘴上却还是说:“我不教你。”
“嗯,我不要你教了。”
贺镜龄木着声音回?答,方才还驻足流连耳垂的唇立刻换了阵地。
她用牙齿咬住了覆在肌肤上的薄薄寝衣,再轻而易举地往旁边一带。
“嘶啦”一声,霎时春色乍现,月光倾覆,照亮她白雪修洁的身躯。
晏长珺怔怔,羞赧情绪莫名席卷了全身。
她觉得?,这可真不公平——明明二人现在都是一样的,但贺镜龄却丝毫不觉得?羞赧,面色只?是出浴后的绯红。
而她则不一样。她已经可以?想到?自己是如何媚态横生、春色绮丽。
贺镜龄仍旧盯着自己妻子柔丽的眉眼。
她说不清楚妻子的变化?,但是她觉得?此刻像是含水的牡丹,轻轻靠近,便能嗅闻到?溢出来的花香。
总之,她的妻子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想着,自己现在也要做妻子该做的事情了。
她重新凑了上前,含住晏长珺的唇瓣。
漫长而又痴缠的吻,想要将对方唇齿间的一切一扫而空似的。
暧昧的气息缠绕,贺镜龄在这个吻间辨不清什么才是她妻子的味道。
难抑的声气渐渐溢出喉间。
她吻她,如踏入最熟悉的地界,虽百般尝过,但几经碾转后才是不舍得?松开。
但她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将人同暧昧勾连的银丝一起松开。
晏长珺被吻得?头?脑嗡鸣,松开后却想就势倒在贺镜龄的怀中。
她轻轻地埋首肩窝,闷着声音,“你不要我教,你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