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都乱了,及至贺镜龄挑眉浅笑着走至她的身?旁,晏长珺不由自主地冲她伸出了手?,要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她把?这只狐狸养得越来越坏了。
纵然走到?了她的身?边,纵然晏长珺已经向着她伸手?,贺镜龄还是不坐下来,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你过来。”晏长珺勉强稳住声音。
贺镜龄“哦”了一声,这才看似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刚刚够上手?,她面门便被一阵灼热的吐息喷洒,晏长珺拉着她,使她坐在自己身?上。
亲昵蹭着她的脖颈。
贺镜龄觉得痒,动了动脚踝,又是一阵银铃声音响动。
她颇不耐地抵着晏长珺的头,怪罪她:“我听她们说,公主殿下每天都很忙,怎么一见我就不忙?”
“你也知道,一见你就不忙。”晏长珺轻轻垂下头,又一点一点地攀吻着贺镜龄的唇角、鬓边、最?后再到?眼角。
她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又酥又痒,惹得贺镜龄动了好几次,银铃响声愈发清脆。
“那?么……卿卿来找本宫做什么呢?”晏长珺哑着声音,作乱的手?已然摸到?了松垮系着的束带上面,“想讨要好处?”
倏然变换的称呼,却更成了一种?情趣。
凤首衔环香炉仍在吐息着香烟。
半头鸦发坠落,倾于后背;漫着绯红的眼尾勾起?,置身?青烟,如?精似妖。
晏长珺难耐呼吸着,深峦抵靠着后背,不断轻颤。
“我就是来看看你,好几天了,”贺镜龄现在说话总算含蓄了些,“殿下在忙什么我看不懂的事情?”
“嗯,你也知道本宫在忙?”
贺镜龄“哦”了一声,准备站起?来,“那?我离开便是。”
她刚有起?身?的动作,便被晏长珺拉了回来,骤然又扑倒在她的怀中,银铃阵阵脆响。
麝香香气袭人。
是的,不过多久的时间?,贺镜龄又自发选中了麝香。和她本人一样的香,张扬、放肆、萦绕心?头。
晏长珺怪她:“谁让你走了?”
“殿下不是嫌我在这里碍事?”
晏长珺改旗易帜极快:“什么时候嫌你碍事了?是这些东西碍事。”
她还佯怒,摔了方才放在面前的一卷薄册。
纵然她知道那?上面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但是她心?头漫溢起?来的心?绪,不是愧怍也不是不安,而是原谅。
她原谅商纣王,她也爱上了一只狐狸。
贺镜龄满意笑了:“殿下这么说,我可要告诉别人了。”
“你要告诉谁?”晏长珺眉心?深锁,紧紧扣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