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现下心慌异常,连续几个跨步走到李院正跟前,焦急追问:“前头你替崇玉看腿之时,如何未能瞧出?”
“这等子病只要没有展露症状,便无从确认。”
然而一旦出现症状,那便再难医治。
以谢崇玉今日之病症来看,李院正觉着最多不过再活个一年半载。
但这些话,李院正不会去说。
说了,那就是立即会丢脑袋的事情。
谢晏在海公公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步重新走上金殿,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龙椅。
脑海里早就只装得下谢崇玉一人之事,如何还记得这殿内还有一个谢崇安?
“李太医,崇玉是我大瑜皇朝未来的储君,你救不了他,朕让你整个太医院陪葬。”
谢崇安低着头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沉默的享受着,来自谢晏和赵盈这般撕心裂肺的嘶吼。
等到后头啊,他们最心疼的小儿子,便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慢慢发烂,发臭。
到时候不论是关了谢崇玉禁足的谢晏,还是帮谢崇玉撒谎的赵盈,余生啊,都要活在悔恨之中。
可是单单是因着谢崇玉之死,而生出的悔恨,如何能弥补谢崇安这些年所受的偏待?
“皇上,臣在德水有幸见过明月郡主那一身医术,也听闻明月郡主曾义诊数载,指不定明月郡主就救治过此等犯病之人。”
李院正紧紧攥住双手,在死亡的逼迫之下,选择了冒险一试。
救活了,李院正便能全身而退。
若是救不活,徐明月被牵连其中,也怨不得旁人。
毕竟李院正说的,全都是实话。
可面对曾经多次伤害和谋夺过自己的谢崇玉,徐明月又是否真的愿意伸出援手?
谢晏彷徨了。
因为他心底,立即就涌出了答案。
不会。
而赵盈自然也懂了谢晏的彷徨。
双膝跪在地上,赵盈眼眸早已红润:“皇上,臣妾愿亲自去镇国公府,以重利请明月出手医治崇玉。”
赵盈是如今唯一能同谢晏感同身受之人,帝王的威仪在这一瞬被卸下,谢晏走下金殿,弯腰扶起赵盈,怜惜的替赵盈擦掉泪水。
“盈儿,辛苦你了,明日朕同你一道去瞧瞧崇玉。”
“朕向你保证,必然会让崇玉健健康康活到稳坐皇位的那一日。”
谢崇安冷眼旁观着眼前因着谢崇玉而骤然跨越所有隔阂的帝后,那颗他本以为不会再起波澜的心,还是泛上了心酸。
自来,他们三人才是一家人。
自来,他谢崇安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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