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发苍苍之老者抬头,哽咽询问:“睿王能入土为安,那我等那枉死的亲人,又当如何安心?”
谢崇安弯腰将跪地的老者扶起,而跪在其后头的百姓,也接连起身。
“你等呈交之状纸本王既然收了,便会负责到底。”
“然断案讲究的是证据,你们所言纵然凿凿,但也需要时间去一一查明。”
等了数年才等到这般契机的百姓,如何会因着谢崇安这番言语,而轻易退让?
“我等所投之状纸无一衙门敢接,今日若错过了此等契机,我等之冤屈再无昭彰之契机。”
谢崇安眉目坚定,眼含怜悯:“今日只要众位将此道让出,本王愿在此处,亲自带着御前侍卫替众位断案。”
“案情一日不明,本王一日不离开此处。”
谢崇安见众人不退,余光看向镇守在一侧的御前侍卫。
剑刃被抽出,剑刃寒光四溢之间,那些个畏惧将性命交待在真相未明之前的百姓,缓缓朝着道路两侧退去。
而那一双双落在谢崇安身上的眸子,慎重中带着的是隐隐的不信任。
谢崇安面对此等不信任,直接将身侧御前侍卫的剑刃压了回去:“你等手中之剑刃是为护卫百姓,怎可与百姓刀剑相向。”
“出殡之后,抽剑之人各自去领五十大板。”
冰冷着将这些个御前侍卫处置,谢崇安让小板子安排人在临街之处支起了桌椅,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起了审案之举。
出殡之队顺利朝着下葬之处走去,待到谢崇玉下葬之事宜办妥,异常疲惫的谢晏坐着御辇返程,而跟在其身后的勋贵朝臣,则只能拖着摇摇欲坠之身躯,朝着回家之处走去。
马车途经早前混乱发生之处,日头高悬,此时一身丧服的谢崇安依然坐在沿街之处,一本正经的将从各处调来证据逐一核实断案。
眼前的谢崇安伪装得再好,谢晏也不会忘记,当年谢瑜带着陈舒到达武安郡下达最后通牒之时,年仅十四岁的谢崇安面对那时之混乱,轻飘飘吐出的言语。
“这武安郡的日子也不好过,哪里比得上回京当皇上?”
谢晏将目光收回,靠在软枕之上抬手揉着疲惫的眉心:“去查查今日的事同他是否有关?”
谢崇玉的丧事在磕磕绊绊之间总算结束,燃不论是谢崇安还是谢清尧,都没有再提七日前灵堂前的那处争执。
而他们也都各自从这场丧事之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从葬礼脱身的谢清尧先将徐明月送回了镇国公府,在林雁的挽留之下又用完了午膳。
徐明月将谢清尧送到门口,忽然想起那阁楼之上看到的背影,干脆带着贴身仆从跟在了谢清尧身后,两人一道去了清园。
“谢清尧,我今日在楼台上看到个背影,觉得好生像舒槐?”
“是他。”
谢清尧应得心平气和,徐明月一时之间还拿捏不住谢清尧现在的心平气和。
是早知舒槐生了叛变之心?
还是舒槐于谢清尧而言本就无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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