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夫君…”痛到极致再也无法忍耐的哭嚎之声传出。
“夫君…明卿,我们的…明卿…疼不疼啊…”
此一言,足以让蹒跚前来的徐明月,知晓如今发生的一切。
一手挣脱谢清尧的搀扶,徐明月冰冷着眉眼,直接将跪在地上的暗卫拽起。
狐狸眼遍布猩红,杀欲在心底疯狂肆虐。
“我阿兄在何处?”
“属下离开洛水之时,老刘正在替大公子收殓缝合尸骸,最早也要五日后才能回来。”
洛水。
尸骸。
上一世于洛水身首异处的小哥,这一世死在洛水的阿兄。
一切的一切,仿若一个挣不脱的魔咒。
徐明月浑身的每一寸筋骨都变得冰冷,冷到这世间最烈的日头,也无法令她感知到温暖。
她的阿兄,那是她的阿兄啊。
都是她徐明月的错,都是她徐明月的错。
她徐明月明明知晓谢崇安行事之阴狠,为了满足自己的报复欲,没有让谢清尧直接将谢崇安杀掉。
都是她徐明月的错,她徐明月上一世害死了全家,如今重生一世,依然害死了她阿兄。
是她,让自己的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徐明月,要让谢崇安偿命。
徐明月,要先接她阿兄回家啊!
肩上被灌入了千斤重担,徐明月语气波澜不惊,嗓音却已经嘶哑。
“阿爹,阿娘,我去接阿兄回家。”
无须应允,无须回应,徐明月翻身上马,朝着洛水所在之处疾驰。
“小魏子,京城给孤看好人,谁敢闹事,直接给孤杀。”
接过魏福禄递过来的缰绳,谢清尧翻身坐上千里马,朝着徐明月离去的方向追去。
没有选择与徐明月并肩,谢清尧始终跟在徐明月身后,同徐明月保持着三两步的距离。
缰绳紧拉,前方百丈之远处挥洒的纸钱被风雨吹到徐明月眼,那被纸钱虚虚实实遮掩的棺椁,正缓缓朝着徐明月走近。
徐明月执拗坐在马背之上,倔强的俯瞰着这些个拉着棺椁前行的侍从。
护送棺椁的侍从瞧清来人之后,接连朝着徐明月所在之处,匍匐跪地。
手脚之处传来的颤抖,宣告着他们如今的恐惧。
护不住主子的仆从,是要拿命来交待的。
满城风雨起,将徐明月心口提着的那口气,以及那一线希击打到七零八碎。
连带着徐明月这人,瞧着也要被风雨淋到只剩下一副骸骨。
徐明月,不敢走下马车,不敢凑近棺椁。
谢清尧从马背之上一跃而下,强硬的将徐明月从马背之上抱下,紧紧将人搂在怀中。
夹杂在微风细雨的冰冷之言,从谢清尧口中吐出:“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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