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斯特不明就里,但还是照着做,
“
‘我认为只有在深入地研究了人之后,才能创造人物,就像要讲一种语言就得先认真学习这种语言一样。’
”
在篇幅上,原文明显更短。
在凡尔纳看来,林纾的译文简直就像是为了水字数而加入了自己的见解。
凡尔纳问道:“辜先生,贵国的出版,难道也是字数越多,给的稿费越多吗?”
辜鸿铭一阵苦笑,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林纾的译作是文言文,
而文言文在水字数方面不具有优势。
这时,林纾凑了过来,问道:“鸿铭,怎么停了?”
辜鸿铭说:“他们觉得你的翻译过于冗杂,加入了自己的见解,并不遵循原著。”
林纾冷哼一声,说:“仲马先生早已魂归天外,无人能知道他的所思所想。这个法国人凭什么说我的见解不遵循原著?”
“啊这……”
辜鸿铭语塞。
凡尔纳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好奇道:“辜先生,你的朋友刚才说了什么?”
辜鸿铭左右为难,
最终,他放弃思考,眼一闭、腿一蹬,如实回答。
凡尔纳当场便被气笑了,
“哈哈哈哈!”
他指着林纾道:“他说我不懂?你告诉他,在法国文坛,若论资历,小仲马是我的后辈!当年,我模仿《基督山伯爵》的复仇故事结构创作了《桑道夫伯爵》。结果,小仲马给我写信,说我在从文学风格上比他更像他的父亲。”
辜鸿铭:???
“请问你是?”
凡尔纳冷哼一声道:“我是儒勒·凡尔纳。”
“咕……”
辜鸿铭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附在林纾耳边窃窃私语。
后者顿时呆立当场,
“你说他是……”
辜鸿铭无声点头。
凡尔纳冷笑,继续说道:“辜先生,你告诉他,他那根本不是翻译,应该是编译!”
辜鸿铭如实转告林纾。
林纾愕然,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
辜鸿铭叹气道:“可不熟悉吗?陆小友说过,我也刚说过不久。凡尔纳先生说,已经是第三遍了。”
林纾听得两眼一黑,
“艹你……咳咳……彼其娘之!”
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