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戎忙不迭滚了。
等萧弄处理完信鸽带来的其他事务,回到三层的时候,钟宴笙又不见了,说是被请去与几l个参谋副将商议剿匪一事了。
萧弄拔足就跟了过去。
“殿下,这是宝庆府那边送来的地图,那群山林恶匪就盘踞在这篇群山之中。”
几l个参谋给钟宴笙指着挂起来的羊皮地图:“这里有条夹道,两壁容易做埋伏,商人往来,不得不经过这条道,这群恶匪便盘踞在此劫掠,养得膘肥马壮,还不知道从哪儿劫来了一批极好的刀,敢与官兵正面相斗,但若是有大批官兵围剿,又会一个个钻回林子里,很难一网打尽。”
钟宴笙仔细看着地图:“嗯嗯。”
屋里的众人都觉得,陛下派这么个
()孱弱未经事的小皇子来,大概是不指望这小皇子做什么事的,跟着拍起马屁:“那群恶匪也就是占据点地利,等殿下亲临,见到皇家威严,必然吓得这群匪徒屁滚尿流!”
“小殿下出手,那肯定是手到擒来的。”
钟宴笙听着这马屁感觉奇怪,认真问:“要是恶匪看到皇家威严就会吓退,那还要边关将士做什么?”
“……”
萧弄没忍住低笑了一声,走进屋里,拍了拍手:“小殿下说得不错,既然皇家威严如此有用,皇恩那么浩荡,不如就把德王扔去关外,看看他能不能叫蛮子屁滚尿流。”
这煞神怎么来了。
还一来就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围在钟宴笙身边的人顿时一下如鸟兽散,不敢接近了。
钟宴笙不搭理萧弄,他很生气的:“霍双,你继续说,宝庆府的官兵与那群匪徒碰上的几l战是如何的。”
霍双恭敬应声。
萧弄坐到钟宴笙身边,身旁一片海青色一角十分惹眼,但钟宴笙的视线还是不偏不倚的,连眼风都没掠过去一下。
见钟宴笙还是不搭理自己,萧弄难得感到几l分棘手。
他都没怎么气被戏弄一事了,钟宴笙昨晚骂完了还没消气呢?
真不理他了?
借着垂下的宽袖遮挡,当着屋里十几l人的面,萧弄面不改色地伸出手指去勾了勾钟宴笙的指头。
钟宴笙早就知道定王殿下脸皮厚了,但没想到能这么厚,吓得手指一缩。
霍双讲到一半,见钟宴笙像是走神了:“殿下?”
萧弄的手忽然伸过来,稳稳攥住了钟宴笙的指尖。
钟宴笙抽了抽手,抽不出来,脖子已经开始红了,好在舱房里不算特别明亮,也没人注意他的脖子:“……你继续。”
霍双警惕地扫了眼萧弄,怀疑他是不是在欺负钟宴笙。
但萧弄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安安稳稳地没动弹,除了把椅子搬得离钟宴笙近了点外,也没什么异常之处。
霍双收回视线,又继续指着地图讲起官兵斗匪的几l场战役。
萧弄慢慢揉着掌中细长的手指,拇指轻抚着,带着缕谁也没有察觉到的抚慰之意,轻嗤了声:“猴子逗狗。”
屋里所有人:“……”
萧弄像是在骂宝庆府的官兵没用,又像是在内涵他们。
还有没有人能管管这无法无天的定王了?!
钟宴笙被萧弄揉得耳朵都要红了,忍无可忍,假装重重咳嗽了声,趁机把指尖一抽,“啪”地一下扇萧弄手背上。
力道不大不小,跟被小鸟啄了一下似的,但萧弄还是愣了一下。
战场上受的伤不算,从前跟德王打架也是单方面碾压,除去小时候惹祸被老定王揍,萧弄很久没被人打过了。
他都这么生气了,萧弄还逗着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