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猎来的,娘说给你做领子披着。”
一条通体雪白的狐皮扔过来,叫她想起在马场那只白狐,也不知道是不是手里这只。
她分辨不出来,白狐也许都长一个样,又软又白,摸起来舒服的不行,也难怪李大娘叫他给她做领子。
也许是没处理干净,唐宛闻到一股血腥味,有些反胃。
石头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便以为她这是喜欢,挠了挠后脖子,忍不住嘿嘿笑出声。
起初娘说要给她做领子穿,他是不愿意的,这样漂亮的东西,他想自己养起来。
可手却不听使唤,没一会儿就剥干净了。石头看着烛光下女人白净的脸,竟比他猎的白狐还要白,还要漂亮。
娘说,以后这就是他的女人了,要好好疼她。
石头不知道要怎么疼她,只知道她是自己的。
这个认知叫他心里忍不住高兴,以后她占着自己的床,抢自己的被子,他也不会同她计较了。
许是他一直站着,惹得女人抬头看他一眼,黑色的眼珠子像河底漂亮的鹅卵石。
他搓了搓手,才发现手上都是血,凑近闻了闻,还有一股腥臭味,也难怪女人一直皱着鼻子。
这是他从来不会注意到的,脸腾的一下就全红了,突然慌乱起来,原地转两圈,快步走了出去,不小心撞到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洗了很久的澡,用力的像是要将身上的皮都搓掉一样,直到没有闻到半点味道才回到屋里。
女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听到他回来,眼睛睁开又闭上。
豆灯下,那张小脸越发白净,睫毛又长又翘,漂亮极了。忍不住往领口下看去,莫名有一种吸引力,叫他忽的难受起来。
他重重喘了几口气,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的感受,一时有些无措起来。
“怎么还不进来。”女人一声呢喃,叫他突然清醒过来。
石头爬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平时可是一沾床就睡过去的。
忍不住掀开眼睛去看女人的脸,被子卷起一角,露出纤细的腰身。
呼吸又粗重了起来。
石头嘴巴里分泌出唾液,他无措地挠头,竟然生出一股很好吃的感觉。
她怎么可以吃呢。
肯定是因为娘刚才给他看的东西,叫他忍不住东想西想,还有刚刚喝的那碗汤,怎么身体忽然就热了起来。他不是很明白,却又无需明白,仿佛埋藏在身体里的本能一样。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赤热,女人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拍了拍他:“你放心,我不会生病的,不用守着我……”
又闭上眼睛睡了。
石头咽了咽唾沫,胸口猛地起伏。
又热了起来。
想将被子掀开,却不能,会生病的。可是又好热,全身热的仿佛要冒火一般,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蹭起棉被,喉咙里也发出低沉粗喘的低呃声。
想起娘给他看的画册,他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可这会儿脑子里全是那些东西,他忍不住抓起女人的手。
唐宛惊醒过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石头抽回手,委屈地摸着自己的手,魁梧的男人坐在床头,眼睛里包着一团泪,几分心虚几分委屈:“我没想着弄醒你的……”
唐宛却是不愿意相信了,石头心中一痛,一时着急起来,想要拉住她的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