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只能举个例子:“比如最后我要刺杀太宰先生的时候,她的喝止——当时身体先于我的理智停下了。”
他说话的时候范特姆将头转了回来,从兜帽的阴影下看着他,一言不发。
然后太宰治就再次将话题引回到了他的身上:“范特姆先生,你还要装作没有发现吗?”
太宰治勾起嘴角,露出带有一丝恶意的挑衅的笑容:“关于你的‘饲主’回来了这件事。”
织田作制止他:“太宰。”
太宰治扭头下巴一扬:“我又没说错!”
另一边的杜克还在反应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然后就听到了范特姆的否认:
“没有。”
他低低地说:“我早就被抛下了。”
语气中却带着已经沉寂了一年的不甘和微微的怨怼。
杜克终于反应过来了,结合前面被问到的话语,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喜交加地问:“是队长吗?那个女人是队长?!队长活过来了?!”
他惊喜的眼神看向范特姆,但是范特姆却再一次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太宰治扯着他坐下,按了按:“嘛嘛——”
“不要着急,反正现在人已经回来了,暂时也跑不了,我们先把一些问题解决一下比较好。”
他没有再管那个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脸弃犬模样的男人,而是和织田作一起直接开启了正题:
“现在降矢千里的身份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了,而且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对方应该是有正常的记忆的。”
太宰治说道。
来面试那天对方做出的那个幻术的试探性质已经非常明显,完完全全就是在复刻当年初次见面的时候的情景。只可惜他当时还没有确认,错过了第一个和她相认的机会。
织田作对一脸震惊的杜克点点头,这一点,他和太宰在侦探社楼顶谈话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
“这样就有一个问题了,”太宰治拍拍手,唤回另外三个人的注意力,“为什么她没有找我们相认?”
“还有另一个我已经思考了很久的问题——”
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我们关于她的记忆,会被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