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适手一摊,“那你自己看吧,我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话不完全投机,还是跟着去他家住了下来,安排了两个下人专门伺候自己,甚至在自己睡觉时,他们仍轮流卧房外待命,以便随时召唤。
第二天,刚起床,就看到府里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奔波于周适的书房,只在门口逗留了一下,隐约听到关于罗家军的话,不好意思偷听,就出来了。
刚出门,就听到了排山倒海的操练声,来到操练场上,上千名士兵整装待发,几十人一列,正源源不断的向各村进发。
操练场的另一边,上百名五花大绑的人被纷纷的扔在地上,地上到处是蒙头的面巾,有的头上的蒙巾被扯下了一半,耷拉在头发边缘,一个个狼狈不堪,拥挤在一起,哼哼唧唧的。稍有高声喊叫不服教训的,立即招来棍鞭伺候。
士兵们源源不断的出发,被抓捕的人源源不断的拉来这里,大概牢房里已经装不下这么些人了。
“对他们的惩戒必须如雷鸣闪电般迅速而严厉。”罗川平对围着他的几位军官说道,“既然出手了,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取得压倒性的胜利,要用三天的时间,彻底肃清这帮混蛋。”
事实上并没有用上三天,只到第二天,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即使白天,街道上也看不到几个人影,倒是留下了斑驳的鲜血痕迹。
这场为时一天的大清剿行动,共杀死三十二名暴虐匪徒,重伤五十余人,另抓捕关押二百六十余人。
州府新的通告也连夜出来了,无地者均按人免费可得一亩地,无需田金,即日起可前往州府登记,即刻获取田籍。
夏子末回到黄文朝府上,正在为如何解决雷默的事情发愁,却见沈芗在她房间前轻轻的朝他招手,当即走了进去。
“看到殷玉旗了吗?”沈芗问。
夏子末正奇怪为何突然问起了他,只听她叹口气道:“哎,估计他是跟钱明壮在西边村子搜捕雷默呢,想再跟他借点银子的,前几天不少府兵受了伤,连抓药的银子州府都拿不出来。”
“在西边村子?钱明壮?”夏子末意外道。
“殷玉旗没告诉你呀?这家伙真是的,他有没有把你当朋友呀?不过也是,抓雷默这种事怎么会告诉你呢?明天一早就要搜到这里来了。”
夏子末看着她说得煞有介事的模样,边说还边带着忍俊不禁的笑容,心头疑云顿起,随即跟着说道:“不会吧,再怎么样黄大人的宅子也不会搜的吧?毕竟罗家军在这里把着呢。”
“那个钱明壮受谁指派,你还不知道吗?真要过来搜的话,罗家军可没有阻拦的立场呀,黄大人为了避嫌,怕是只能打开大门迎接。”
夏子末“哦”的一声,“管他呢,反正与我无关。”说着推门进了屋。
看见雷默正神情紧张的站在窗边,“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合起来一道骗我的吧?”
“骗你?”夏子末哑然失笑道,“那你随便怎么想,没事,反正你现在也不方便出去,先在这里呆着吧,相对比外面安全。我是觉着他钱明壮要是敢搜这里,也太不给黄文朝面子了,殷玉旗估计也会阻拦的,不急,现在还在西头村子呢,即使要搜这里估计也会在明日中午。”说着从怀里拿了几块点心出来,“你先垫垫肚子再说吧,我马上去找一下殷玉旗打探打探,要不然他等下又要来我屋里找我。”
“你等等。”他拉住夏子末,明显的感觉到他是有点慌了,“你上次跟我说带我去哪里的?”
“本来想让你伪装成我的护卫去周适家的,不过,现在这条路行不通了。”他皱眉惋惜着,没等雷默问为什么,他又接着道,“我现在感觉很可能是他把你在大凉州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这个人很怪,能量却很大,我是猜不透他,似友非友,看上去有时会主动接近我,但是求他给我点大米货源,却连一粒也不肯,哎,你说要真是他点你的话,他是为了什么呢?”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样子,也不管雷默信不信,反正真里有假,假里有真的一顿输出。
“这种人往往自命不凡,一向不把姚力放在眼里,以为把我的消息泄露出去,搅乱势局,他就能打压姚力,甚至意图接近太子,从而实现乱中求机。”雷默倒是仿佛对周适挺了解的样子。
夏子末喊了一声不好,那怎么办?
雷默心一横说道:“看来我只有冒险出府了,如果他们从西边搜过来的话,借着天黑绕回西边可能才是最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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