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草鲜茶庄,看到牧长归早已泡好了一壶茶,“不好意思,这么冒失的把你请过来。”
“四皇子,他身体最近怎么样?”夏子末关切的问。
“不发作的时候,跟个没事人一样,发作起来简直要命,这不,昨天晚上,又发作了一次,所以我也是比较着急,想看看你这边有没有帮我找到好点的大夫。”
夏子末摇头,这种疑难杂症,一般的大夫肯定指望不上。“你茶叶生意怎么样?”
牧长归笑道:“还好啦,不谦虚的说,在京城我是做的最大的。怎么了?你不会也要涉足茶叶生意吧?”
“你放心,不跟你抢这个生意。我现在正在批发一些草药,你要有兴趣的话咱们可以合作,也算是给你多一条赚钱的路,毕竟四皇子的事情上,你的开销会很大。”
他却摇头,“我和你不一样,没有那个实力,不敢铺太大的摊子,最主要的我也没有精力,本身还在户部当差,四皇子的事已经够我忙的了。”他停顿一下,给夏子末沏了茶,“既然你说到这里,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本来今天约你,也是为这方面的事,四皇子要想在京城安定下来,各方面要打点的很多——”
“我不喜欢和不坦诚的人打交道。”夏子末打断他的话,靠在椅背上认真的说道,“四皇子的事情上,你究竟有多大的野心?你究竟是怎么谋划的?如果我心里没底,我没法帮你。”
牧长归对这一话题似乎没有准备,谨小慎微的以眼神的余光看了一眼夏子末,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我能有多大也行?要是有一天,四皇子身份能够得到皇上认可,光明正大的入住皇宫,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满足了,其他不敢奢求。”
“其他?你还想什么其他?”夏子末问起话来总是有些犀利,“跟我说话,没必要藏着掖着,我跟太子的关系你应该清楚,所以我的立场根本不用介绍,这也是你愿意来主动找我的原因吧?”
“您的意思——咱们是——同盟?”
“我想让父皇知道,他有四个皇子,他并非没有选择。”夏子末冷峻又严肃的样子,“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牧长归抓着杯子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我懂你的意思,那咱们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有?你看看我,再看看我大哥的遭遇,就知道这条路有多凶险。如果你无此你野望,我劝你们还是趁早离开京城,让四皇子苟且安分的过完一生也未必是坏事,不过我们的缘分也将止于此。”
“当然准备好了。”他的眼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夏子末这是微微一笑:“你现在倒是表露实情了,还说你没有野心?既然这样,我就把话说开了,我们四个兄弟中,只有我是毫无希望的,我曾经一直把希望寄托在我大哥身上,直到最近,我彻底明白他是被我连累了,希望也是渺茫的。所以,只剩下四皇子勉强有点希望,我愿意全力支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
牧长归起身,恭恭敬敬的举起面前的茶杯,“今日我以茶代酒,替四皇子,替他的娘,替他的外公,感谢你的大德,我们必将铭记于心。”说着一杯茶一饮而尽。
夏子末也站起身来,“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斗争,一旦你选择走上这条路就没法回头。”
牧长归眼眶含泪,激动的说道:“纵使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义无反顾。”
“好。”夏子末冷喝一声,“有你此话足矣,现在首先得想办法把四皇子的病断根,你把之前大夫的脉案给到我,我来帮他网罗名医。”
出了茶庄,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北桑上前给他撑起了油伞,看着他眉头紧皱的神情,缓缓说道:“到现在我还记得,咱们劫了那个姓宋的家,搞到了第一大笔银子,那时候咱们兴奋和欢乐的心情,可是现在,赚的银子越来越多,你却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开心,反倒是更加的忧心忡忡。每日里四处奔波,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夏子末默不作声,穿过了一条街,才黯然说道,“以前赚钱是纯粹的,所以才有欢乐,如今,我把你们一起带上了这条歧路,我也从来没问过你们愿不愿意,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你们心里面怎么想,我现在正在用人的时候,没法放你们走。”
“谁说要走啊?”北桑笑道:“即使现在想转投太子阵营,也没有机会了呀,人家也不会看上咱,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们只有跟着你一条路走到黑了。”
“我感觉现在越来越向沈芗看齐了。”夏子末微微一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你不会也对她……要真是那个啥……你得赶紧呀,南昇这小子天天缠着她。”
“现在就去罗府。”夏子末哈哈大笑,然后又嘱咐道:“这两天牧长归会把四皇子的脉案拿过来,你帮我找找好一点的大夫,一定要把他的病根给断了。”
“那最好得找沽族人。”北桑分析道:“也不知道南昇家里的那个大夫怎么样?他也应该是沽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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