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小管家而已,能好到哪里?他们那边的人,是个人都略微通一点医术。你跟郭士飞也说一说,他的路子多少有一点。”已经到了罗府门口,把北桑留在外面,临了又补充说道:“反正广撒网吧,哪怕发个英雄帖,把病症发出去,来个悬赏。”
沈芗不在府上,罗倩倩还算客气,让他在书房里歇着,去叫他哥哥了。她好像没有了往常的活泼,嚣张气焰更是没有了。
罗川平精神抖擞,永远一副大雪压不倒青松的泰然之气,“一早芗儿就出去了,说是去给个什么人看病了。”
“她学了点三脚猫手艺真把自己当成大夫了。”夏子末一笑,“你现在怎么打算的?一直这样僵持着,你肯定耗不过太子的。”
“这才几天呀?远没到放弃耐心的时候,我们以前打九龙城的时候,在山坡上,战壕里,一潜伏就是几天几夜,我倒要看看这次谁摒得过。”
“真不想跟黑鸦接触一下吗?我听说那边的形势也很危急,无论是支持还是游说,是不是总得做点事,现在除了你,别人对那边也说不上话。”
“我这时候去干预,不是好事,凭我对黑鸦的了解,他也不希望我去干预,路必须由他自己蹚出来。”
“好吧,现在恐怕只有你一个人对他还有信心。”夏子末有些无奈,转移话题道:“我今天过来请你帮个忙,“北方边境的黄觉同,能不能帮我打个招呼,我有一些货从那边过来,请他抬一抬手。”
“又是走私呀?大米?上次那个俞凤鸣被砍头你还不害怕?”
“大米是没错,不过这次不一样,包营生主动让我干的。”
罗川平觉得匪夷所思,笑道:“他疯了吗?还是说你疯了?”
“我可不认识北边的人,你想想,那边的货走的是主官道,谁有这种能耐?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朝廷的默许呢?要不然包营生怎么会有这个胆子?”
罗川平疑惑道:“按你说的话,他们朝廷得是多缺银子了才舍得这样?以前都是一粒米都不能流出来的。”
“打仗的消耗你比我懂,我是觉得他们暂时不会堂而皇之的摆到台面上,毕定也是找的像我这样的手套,其实我想,上次咱们对俞凤鸣的处罚,有些过于着急的表立场,生怕北边有大刀挥下来,这还是用老眼光看新问题,今昔已然不同往日。”
“你再说说看。”罗川平口气已经松动。
“剩下来就是咱们这边的事了,咱们也是台下操作,只要黄觉同和他下面的人守口如瓶,睁一眼闭一眼,事情出了我来承担便是。”
“你如何承担?黄觉同到时逃得了追责吗?”罗川平质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动机,按照我以前的操作,怎么的也要给你们塞一些好处,这次可不,保证黄觉同帮我纯粹是为国为民,多一点大米进来,惠了民生,解了朝廷困顿,不带一点私利。而且我保证压住京城米价疯涨的势头,我相信这结果谁都喜闻乐见吧?即使东窗事发,总会有法外开恩的机会吧?”
罗川平陷入了沉思:“我未必能说得动他。”
“我可不这样认为。”夏子末认真道:“千万不要低估你的影响力,事实上,你对你的影响力从来没有认真的考虑过利用,这次你试一下便知道,我毫不怀疑。你帮我拿出大凉州改良土地的热情和决心,这事基本就没悬念了。”
“你吹捧我没有用,我发现你的心眼子还真不少,看在你以侠之大义的名义份上,我姑且信你一次,帮你修书一封,明天派人送过去,但是如果我发现你所言非实,一定饶不了你。”
夏子末拍胸脯保证,“你到时候把我千刀万剐都可以。”然后又低声道:“下个月,或许我有一份大礼送给你,但是现在困难重重,我甚至连一成把握也没有,你且等着我的消息。”
这时,沈芗刚回来,说是请薛伯伯去给葛家寨的一个人看病去了。夏子末一愣,这姓薛的胖子,医术行吗?
“怎么不行,他帮我治好了不少人呢,是我见过最棒的大夫。”
当下便详细的问起这户人家的情况。
一出了门,便招呼北桑,让他赶紧去看一下这户人家生的什么病?难不成这薛胖子真有两下子?自己看走眼了?
北桑却揶揄道:“你看走眼也不是一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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