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当然是找的托。”
“要不要考虑大吕街三号,反正那里你也熟。”
夏子末摇头,“那里价值不高。”
出了王器店,想了想,跟北桑说,“走,咱们去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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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来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月华院,两人一言不发的走进去,敲了敲刘婆的门。
刘婆一脸惊讶的望着夏子末,“你怎么来了?”
夏子末直接进了她的屋子,坐下来。看着她给两人慢慢的倒上茶,看着她比之前又苍老了好多,穿着暗褐色的衣服,也不做一点打扮。“生意比以前差了么?我看好像都没多少人。”
“大家生活条件越来越差,哪有那么多人舍得花这些银子,自己的嘴都顾不过来呢!”
“那你身子怎么样?也不打扮打扮。”
“反正死不了,打扮了给谁看?日子越来越乏味了,将就着等死呗!”
夏子末看着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有些不忍起来,“我最近也是烦心的事情多,没顾得上来看你。”
“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
“要不住到我那里去?张妈平时也是没人和她说话,正好你俩可以搭个伴。”
她先是一愣,不敢相信的望着夏子末,冷冷的说道:“太阳从西边出来啦?突然跑到我这里装好人啦?我不需要你可怜,我过得挺好的,花不完的银子。”
“你再想想,哪一天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搬到我那里,我给你养老送终,这是月瑛交代的事,对于我当然也不算什么难事,举手之劳而已。”
她静静的看着台子上放着的一件毛衫,然后拿起来,摊在双腿上,慢慢的摸着,夏子末知道那是月瑛的衣裳。
“其实,我今天来,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见她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百乐坊的东家李仁凤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大小也跟你们这个行当不远,我看中了他的店,能不能请你出个面,帮我把它盘下来,银子多少都不是问题,可以的话,这个店以后就送给你,你来打理。”
刘婆还是没有说话,脸色黯然。夏子末见此情形,便不再久留,便起身告辞。“今日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一股寒潮突然袭击了京城,不少人得了风寒,先是张妈,夏子末饥肠辘辘的起来,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她的身影,才知道她已经患了伤寒没法起身,只得让耿浪去给她抓了两副药。
出人意料的,自己也很快倒下了,头痛发热,上吐下泻。躺在床上,整天迷迷糊糊的,一会儿睡,一会儿又醒,总觉得心里面挂着好多事,千头万绪,都等着自己去做,越焦急,头越痛,越理不清思绪。
就这样,还是把阿刁叫到床前,问他监控皮潢的情况,果真没有进展。阿刁委屈道:“这家伙像是消失了一般,这么一张大网布下去,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那几家店铺呢?能不能查到点线索?”夏子末的声音已经沙哑。
阿刁摇头:“没有任何异常,我在想,或许这些店铺本身没问题,有可能他们使用了障眼法,其实如果真要传递什么消息的话,两个人约在一家店铺门前,几句话就完事了,与店铺没关系。”
北桑叹息着说道:“想一想用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每天天一亮,白花花的银子就得出去,真的是压力好大。”
夏子末又盯着北桑问道:“私盐贩的线索怎么利用?”
他挠着头:“要想把它做成直接指向太子的案子,怕是很难,到最后顶多是个少课税的问题,补交点税银也就完事了,抓人都有点勉强。”
“不行。”夏子末不悦道:“怎么能这么便宜他们,还有,这个案子也要能够对牧长归的差事有所助力。他现在是商行司主事,几百两的罚没银子对他意义不大。”
“要不还是暗中派人把这几家劫了算了,起码也有个好几千两银,到时候再把这银子捐给牧大人。”阿刁双手叉腰的说道。
“让谁去?你自己去?还是让沈芗带着万民会的人?”夏子末追问。
“都可以,甚至可以让南昇去干,就当是黑吃黑,即使暴露他们是沽族的身份也无所谓,这样还更合理,撇清了咱们的干系。他们还可以直接把盐贩与太子勾连的事情昭告天下,管它结果是什么,反正是诛心,就看皇上怎么看。”
北桑坚决不同意,“咱们可不能走回之前的老路呀!老是这样简单粗暴不合适,这样也帮不了牧大人。何况如果涉及到沈芗和万民会,朝廷会看到万民会的恐怖力量,到时遭殃的又是百姓,不知道多少人又要被逐出京城。”
夏子末此时头痛欲裂,只觉得脑筋不够用,就想早点拍板定下来让他们去干,可是又觉得尚未经过深思熟虑,不能冲动。“齐家军的事怎么办?千万不能让那人反叛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阿刁和北桑都不说话,只有不知所措的摇头。
“难道咱们只能这样干等吗?”夏子末生气的拍着床沿道,“怎么回事?什么都推进不下去,百乐坊也买不下来,兵部那个楚云天的事也是毫无头绪。”
北桑弱弱的说道:“三皇子,你不能气坏了身子呀!其实,咱们所做之事,桩桩都是常人不可为之事,本就极难,更不要说速成了,急不得呀!”
夏子末无语的朝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先出去,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的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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