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沈初的性子。这人脾气犟的很。若是他不想说,旁人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什么。
沈初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迈步朝院外走去。
一
面走,一面在心中反复思量。
他何以听不明白周志萍的话。
依着他的脾气,了解事情原委之后,当是马上把人送出府去。但一想到那姑娘的样貌,他又犹豫了。
肖似故人。
若是当年祁瑥的女儿没有死,便该是这般年纪,这副样貌。
只是故人已逝,没人能验证这事的真伪。
路过竹里馆旁的竹丛时,他隐约听到些动静——
跟昨晚房顶上的动静差不多。
沈初停下脚步。
……
“这里有破绽。”沈良玉在江沅右肩上轻点一下,提醒道。
“若是这样呢?”江沅闪身避开,试着去掣沈良玉的左臂,紧跟着又一掌劈向他的右肩。
别看昨晚两人在房顶上闹的凶,该虚心讨教的时候,她从来都能屈能伸。
沈良玉堪堪躲过,没有还手。
“你最好认真些。”江沅不高兴道:“免得待会输得无力招架,下不来台。”
……
认真的结果,便是两人互有胜负。
完全像是昨夜的翻版,只不过是从撷秀苑的房顶上,滚到了竹里馆的石桌上。
“够了么?”沈良玉无奈道。
如果现在被压制住的人是沈良玉,江沅觉得,自己一定要说没够。
“够了。”她心不甘情不愿道。
“起来吧。”沈良玉笑笑,一把将她拉起来。
江沅站稳,立即抖落了他的手,轻嘶一声揉了揉手腕。
白玉般的肌肤上,一点花瓣愈发清晰。在阳光下,嫣红似血。
饶是站在在竹叶之后,亦能看得清清
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