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丫鬟进屋禀一声,老太太闻言,忙出声道:“禾丫头来了,快,快进来。”
“见过祖母。”
安禾进屋,规规矩矩行礼。
“你这丫头,不过两日未见,就同祖母这般生分了?”老太太嗔怒,笑着将人扶起。
经提醒,安禾这才察觉不妥。
因着前世的记忆,她的确对侯府莫名抗拒,说话做事也不似往日,透着疏离。
可祖母是不同的!
往日祖母对她最是宽厚,这般疏离的做派,可不是伤了她老人家的心?
“是阿禾心力不济,还望祖母勿怪。”想明白后,安禾急忙出言补救。
心中愧疚之余,更有警醒。
往后说话做事更得注意,可千万不能再如今日这般。
“好丫头。”老人只当她是伤神,怜惜地拍了拍手,眼中慈爱更甚,“顾家日子不好过吧?”
“劳祖母挂念。”
安禾低低应一句,尽在不言中。
“如今可有悔?”
“不瞒祖母,孙女自是有的。”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老人拍了拍安禾的手,满目悲沧。
闻言,安禾心顿时凉了半截,忙不迭问道:“孙女愚昧,不知祖母此言何意?”
老太太拉着她落座,丫鬟添了茶退出屋子。
“禾丫头,你是个机灵的。”
“最初这门亲事,祖母便不赞同,私下也曾多次劝过,可抵不过你一意孤行。”
“如今醒神,为时已晚啊!”
“不说有头有脸的勋贵富户,便是京城普通百姓家,从来都只有老死、自戕的妇人,断没有听说哪户当家主母和离的。”
“便是娘家,也不愿有个和离过的女儿家,遭人指点不说,累及其他名声儿女如何是好?”
“和丫头,你想舍了这婆家,只怕是…轻易不能了。”
“祖母,我……”安禾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不甘,却无法反驳半句。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祖母所言非虚。
“禾丫头,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