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若是有难处,尽管差人来告诉祖母,老婆子拼着这把老骨头,也不会不管你。”
安禾点了点头,瞧着老人有些困乏的神色,开口道:“祖母您快歇着吧,孙女先回院子了,晚些时候再来。”
“也好,回去吧。”
老人虚虚应一句,摆了摆手,困倦闭上眼。
待安禾轻手轻脚出去,屋中没了外人,床榻上倚着的老人睁开眼,目光炯炯。
哪还有半分困意?
伺候的丫鬟进屋阖上门,不解道:“老夫人,您为何不告诉大小姐前厅之事?”
“应时,她会知道的。”
丫鬟还是满头雾水,正欲再问,见老人重新阖上眸子,只得收了声,专心按硗。
……
与此同时,前厅。
“抬起头来。”
闻言,宋婉宁缓缓抬起头。
对上妇人犀利的视线,她似是被吓到般,慌张垂下脑袋,手指不安地搅着帕子。
寂静后片刻,秦氏再度开了口:“你声称自个儿是侯府流落在外的嫡女,可有证据?”
实际上压根不需要其他,同她相象无比的脸庞便是最好的证据。
只不过,女子脸上并无胎记。
许是机缘巧合治好了吧?
秦氏心下寻思,扫一眼女子身上的布衣,轻嗤一声,眸中透出嫌弃的神色。
即便真是亲女儿,她也不想认。
十几年过去,谁知晓被那乡野村妇养成什么样子了?如何能再入侯府大门?
“回夫人……”
“母亲,您还真由着她胡言乱语不成?”不等宋婉宁说完,左边坐着的安望津便出声打断,“小丫头眼珠子咕噜的,一看就心术不正,不如趁早扭送衙门去!”
宋婉宁看他一眼,确认对方身份。
这便是她的嫡亲兄长,安望津。
“闭嘴!”
茶碗磕在桌上,发出嘭地一声响。主位上,中年男人怒目而视,显然是真动了气。
安望津冷哼一片,偏过头去。
安云山皱眉,望向厅中央开口道:“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