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有块玉佩,从小便戴在脖子上,一刻也不曾离身。”宋婉宁说着,自袖中掏出一物。
玉佩呈通绿色,虽只有小半个巴掌大,入手温润,上头有活灵活现的雕刻图案。打眼一瞧,很是精巧别致。
安云山摩擦着玉佩,良久无言。
依稀记得,当时他也莽撞的很,对即将出生的女儿无比期待,早早地打了这块玉佩,还特意送去寺庙过……
“老爷!”
低呵声响,安云山回过神抬眸,正对上秦氏不赞同的目光,暗含警告。
她并不想认回这个女儿。
良久,安云山闭了闭眼,掩下眸中沉痛之色,扬声道:“来人,拖出去…”
“侯爷!”
“小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话啊!”宋婉宁嘭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轻泣。
“我孤身一人上京,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到此处。若您不信,报官我亦毫无怨言,可您不能这般武断啊!”
“爹爹……”
哭喊单最后,宋婉宁嗓音沙哑,泪水毫无预兆涌出眼眶,划过脸庞落在地上,湿了一大片。
安云山瞧着,的确于心不忍。
动了动嘴角,转头看一眼妻子冷着脸,丝毫未见半点动容,只得硬下心肠。
正欲开口,安望津猛地道:“既如此,那就滴血认亲吧!”
“安望津!!!”
秦氏慌了神,怒吼出声。
见她不赞同,安望津只当亲娘是不安,安抚性地看她一眼,转头吩咐下人去准备。
一个上门讹诈的野丫头罢了,滴血认亲,一劳永逸不是更好?
秦氏扶额,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安云山几度看她,张了张嘴,终是未曾打断儿子的做法。
须臾,丫鬟端着半碗清水进来。
安望津自告奋勇接过碗,亲自端着走向主位,“父亲,还请您滴血进去。”
“不许!”
秦氏垂死挣扎,眼睁睁看着丈夫割破手指,猩红的血珠滴入碗中。
“母亲安心。”
安望津出言安抚一句,端着碗走向厅中央。不远处侯着的丫鬟上前,挑破宋婉宁手指,逼出血珠滴入碗中。
血珠缓慢靠近相交,直至最后,彻底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