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周衡死死地盯着许幼怡,言语中步步紧逼。
“你到底想怎么样?”许幼怡咬着牙说出了一个无助的问句。
周衡把玩着手中价格不菲的定制钢笔,脸上露出愉快又残忍的笑容。这一次,他把许幼怡“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是他的主场,也是他内心急剧膨胀的征服欲望与信心的来源。
“我的要求很简单。”像是玩弄够了手中猎物,周衡终于开口,“我要跟你结婚,而你要好好地做一个美丽且听话的花瓶。”
“不可能,你太过分了!”许幼怡的愤怒写在脸上,但拒绝的话语却显得那么无力又软弱。
“说不可能之前要仔细想一想。”周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容,语气很是无情:“你难道忘记我刚才说的,我会怎么对付她吗?”
就在刚才,在这间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周衡告诉许幼怡,如果她不配合,他会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让严微的职业生涯彻底毁灭。
“不仅仅是沙城的拳馆和拳赛。”周衡是这么说的,脸上的表情恶毒又残忍,“我有的是人脉和办法,能让她在这个行业彻底混不下去。别说是比赛了,开拳馆、当教练,只要是跟这个行业沾边的,哪个都别想了。”
最后,他挑衅似地盯着许幼怡:“信不信由你。”
许幼怡当然不愿相信,但她又不得不信。
至少,她无法承受周衡万一具有这样能力的风险——她早就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让严微受到一丁点伤害。更不要提,如果断送她的职业生涯,就等于毁了她唯一倾注了爱与梦想的未来。
如果可以,许幼怡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只要能够让那个小孩开心幸福。
——也许她可以想办法先稳住周衡。
“好。”许幼怡非常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不能伤害她。”
周衡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好,我保证。”他轻松地说,“那么,你现在可以去准备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至少,先断了跟那个女孩的关系。”
他把一串钥匙丢到许幼怡面前。“房子和车子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搬进去。”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许幼怡定定地看着那串钥匙,她知道,如果捡起了它,就等于签订了魔鬼的契约。
但她还是伸手拿起了那串钥匙,缓缓站起身来,默然无语,离开了周衡的办公室。
这一天,严微本来在拳馆训练,但不知为什么,感到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
她难以聚精会神,恍惚了几次,连续被老虎的拳头击中。后者停下攻势,抱着手臂看她:“怎么回事?今天状态不行?”
严微皱着眉头,好像思忖很久,开口道:“我想回家一趟,现在。”
老虎把拳套摘下来,往旁边一丢:“去吧,反正你现在这个状态,训练也没效果。”
严微的预感是对的。她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许幼怡居然在家——这本来应该是她的上班时间。
她在收拾行李,看见严微突然回来,脸上的尴尬与不安溢于言表。
“你在干什么?”严微一步跨进家中,关上房门,面对许幼怡,很直接地问出口。
许幼怡低头垂目,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严微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要搬走了。”许幼怡轻描淡写地说,好像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都不值得她提前跟严微打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