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辛当即梗着脖子,选择要脸,“是我欺负的他。”
朝九歌上下扫了寇辛两眼。
寇小世子被欺负得都要哭了,面上一股黏糊糊的玉提子香,右脸颊侧还残留着红痕,其余人瞧不出,朝九歌却是认得,那是半个拇指印。
林鄞业做官不过五年,便从一个从六品起居郎做到正二品上书房少傅,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朝九歌远赴边疆前,也同此人打过几次交道,只留下一个“棘手”的印象。
这次回京短短数月,他数次登门林府,对方更是滴水不漏,圆滑至极,半点不肯松口。
若不是朝九歌差信送去北疆,讨了朝老爷子一个人情来,这交易还未必做的下。
除了头顶那位,朝九歌猜,林鄞业怕是没在官场上吃过什么亏。
这小世子也当真敢说。
朝九歌神色疑虑得太过明显。
寇辛一眼看出,“你不信?”
朝九歌微一摇首。
寇辛抬了抬下巴,“我可是咬了他一口。”小世子洋洋得意,“还踹了他几脚。”
这么一想,他跟林鄞业也扯平了。
但寇辛心里这口气还平不了,总想着要报复回来。
朝九歌听罢,心道,怪不得寇辛被欺负得这么惨,他从暗格里拿了个帕子,从腰间取了个皮囊下来,倒了点水,按在寇辛的下巴上。
寇辛本不满他动手动脚,但自个也嫌脏,又忍了下来,任朝九歌给他擦拭。
朝九歌忍不住乐道:“你说你招他作甚?”
寇辛臭着脸,“我又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他跟我较真。”
等朝九歌擦拭好,寇辛用完人就丢,转身就走,想下马车。
朝九歌也不拦,“他那般抠门,当然一点亏都吃不得。”
寇小世子脚步一顿,又转回来,兴致盎然,“怎么抠得门?”
朝九歌挑眉,“坐下聊?”
寇辛便掀袍坐下。
朝九歌道:“他可有同你编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