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莳锦却根本不接,反问她:“姜大夫,据我所知你是喜欢你表哥的?”
姜宁儿微微一怔,随后觉得这个也没什么好瞒的,便点头认了。
夏莳锦再问她:“那你为何还要帮他传信?”
“喜欢表哥是我的事,表哥心里装着谁是他的事,只要是他想我去做的事,我都会照做。”
“你倒真是痴情一片,”夏莳锦一行说着,一行往屋里去。
姜宁儿原以为她是生气了,不想再同自己继续说话了,然而不一时又见她走了出来。
夏莳锦握起姜宁儿的手,将一枚小钥匙交给她:“以后你就是这木函的主人了,不必再为谁传信,里面装的什么,你自己看吧。”
夏莳锦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这回是真的进屋去了。
姜宁儿怔然的看着那枚小钥匙,迟疑着要不要将那木函打开,看看表哥到底对夏娘子说了什么,是否在官家为太子和夏娘子赐,他仍旧不肯死心。
第116章贪心
初入冬月,天虽尚未凉透,但在院中站久了难免有些恻恻轻寒。
夏莳锦才走回烧了银丝碳的屋子里,就听隔窗传来姜宁儿的声音:“夏娘子,你当真不怕我打开看?”
夏莳锦发出一声轻笑,声音飘出窗子,便有些若有若无,“信是你表哥写的,不管上面写了什么都与我无半分干系,我有什么好害怕的?钥匙既然给了你,走哪条路且全看你如何选了,打不打开都随你。”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姜宁儿不免有些糊涂。
起初她还当夏莳锦是在嘲笑她对表哥的一片痴情,故意让她看到表哥对其不死心的一面,可那些其实她早就知道了,看不看这封信都不会改变她的心意。
可如今听着夏莳锦却似是话中有话,什么叫“走哪条路脸看她如何选了”?
就在姜宁儿眉头不展的时候,窗子里又飘出夏莳锦的声音:“姜大夫可知为何你才来汴京城数月,你那间匆促开起的小医馆便能客似云来,这么快就小有名气?”
“是我爹娘传下的金针之术有独道之处。”
“或许是吧,但也并非全然如此。”夏莳锦的声音清泠泠的,就像清泉一样兜头泼下:“本朝女大夫并不多,整个汴京城我也未听说有第二个,更不必想其它的小地方。正因如此,许多深宅内院的夫人和小姐们一但患了不便与外人道的隐疾,宁可忍着等它慢慢减轻,也不愿找男大夫来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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