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过于激动,差点戳到我脸上,一旁的秋浓直接上去掰下她的手腕,开口说道:“贵人再不知规矩,也不能用手指着皇后娘娘。”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柳月眉听到秋浓话语之间的警告,双肩直接垮了下去。
我吩咐下去:“柳贵人身子不适,你们还不赶紧将她送回宫去好好休养,记住,务必小心,如果她腹中的孩子有一丁点闪失,本宫拿你们是问。”
跟在她身后的宫女连连跪下称是,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回了玉芙宫。
7、
那日下午,听闻玉芙宫的所有瓷器碎了个干净。
内务府的总管派人来报,我回了句无妨,万事以她腹中的孩子为主。
毕竟这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孩子。
当夜,皇上又再一次踏进了我的景阳宫。
晏景钰对我说:“皇后今日受委屈了。”
我回道:“为了陛下的子嗣,臣妾受的委屈不算什么。”
晏景钰说“朕知道,朕的皇后最是大度不过,不过朕今日来还想同你说一件事。柳贵人年岁尚小,少不知事,一心想着和朕一生一世一双人,朕知道这个要求过分了些,可她腹中毕竟怀着朕的孩子,”
晏景钰语气稍稍停顿了一下,眼中愧疚更加明显,接着说:“所以朕想了一个两全之法,在孩子平安落地之前,朕就先不来景阳宫了,但你放心,只是暂时的,而且皇后之位只能是你的,你看如何?”
说完这话,他的手再次摸索起腰间的玉佩,一脸紧张的等着我的回答。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为了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坚守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当真是可笑。
这简直是将各宫妃嫔及朝廷上下的世家脸面放在地上来回踩。
我迟迟未曾开口。
虽说皇帝另有所爱这事我早有准备,但我万万想不到来的如此之早。
母亲早就告诉过我,这世界的男子喜新厌旧是家常便饭,色衰而爱弛更是屡见不鲜,只是我未曾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是一个痴情种。
我定了定心神,出声询问:“只是不来我宫中,还是其他妃子宫中也不去,那陛下想好如何向其他妹妹交代了吗?还有我手中管理六宫之权是换人,还是依旧在我手中不变。”
晏景钰说:“其他各宫更是如此,至于理由皇后帮朕随意应付过去就行,六宫之主当然是你,只能是你,也只会是你。”
听到这里,我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毕竟与我而言,帝王的宠爱远不如手中的权势来的实在。
晏景钰对我说了一句:“那时候不早,皇后早点休息,朕就先走了。”
我俯身行礼谢恩:“恭送陛下。”
第二日一早,其他妃嫔来宫里请安时,我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她们。
至于理由,实话实说,毕竟没有人胆敢找天子对质,所有的怒火都会指向玉芙宫那位。
既然想独占圣宠,就要禁得起考验。
果然其他人听说这个消息,顿时沆瀣一气,将矛头直指柳月眉,其中尤其以性子直爽的丽妃和陈嫔最甚,手中拿着的糕点都捏成了碎屑。
自古以来,有女人的地方就不缺斗争,尤其是后宫,有了一个独占圣宠的女人,好戏刚刚开演。
我命人在景阳宫后院的桃树下搭起了一架秋千,冬日看雪,夏日赏荷,最好不过。
日后也无需担心皇帝会时不时偷袭,毕竟他昨日已亲口承诺无事再不登殿。
那我自该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8、
五月的京城,已有几分炎热。
本该按时来的月信迟迟未到,懂医术的秋浓帮我把了把脉,一脸喜意的对我点了点头,开口说:
“恭喜娘娘,您已有一月身孕,娘娘肚子里一定怀着一位小皇子,又懂事又贴心。”
早有预感的我笑着摇摇头,对秋浓说道:
“他还在我肚子里,你就知道他懂事又贴心,不过你说的对,本宫这一胎必须是个皇子,也只能是个皇子,日后宫里的饮食衣服务必万分谨慎,至于身孕的消息先别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