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嘴还废的什么话。
楚惊春冷眼?瞥着他,脱口的话还是存些客气。
“我?不打算嫁娶,亦没有得?遇良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想?。此生,惟愿天下升平,百姓和乐。至于那?些事,”楚惊春无谓一笑,“我?已然这般辛苦,找些人寻些乐子有何不妥?况且,流言何惧。”
性命被人拿捏,身份被人压制,才会害怕流言伤人。她已然站在顶峰,只要她不想?,那?些琐碎一夕间就能消失殆尽。
不过,是她懒得?理会罢了。
楚庭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尤其,她说的那?般义?正辞严。仿佛光辉尽数笼罩在她一人之身,愈发衬出他的微末渺小。
楚庭舟只得?讪讪离去,可他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及至回到家中,夫人帮他接过外衣,又温柔地奉上茶盏。楚庭舟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
楚惊春的话,诡异就诡异在一个理所应当。
楚庭舟有妻有妾,理所应当的被伺候,被温柔以待。而楚惊春是个女子,她做了这世间男子才做的事。甚至她说,愿天下升平。
楚庭舟明白?过来,为何那?时他会无以辩驳。女子气度威压,姿态凛然。
那?是帝王才有的心智。
而帝王,三宫六院有何不妥?
整日忙于政事,有人讨巧逢迎又有何不妥?
既是并无不妥,如何就落得?一个沉迷男色放纵伤身?
那?不是放纵,是居于她后院的人本就应当为她疏解。
楚庭舟震惊于对?楚惊春崭新的认知,后背一层层冷汗渗出。
身旁的夫人察觉他的异样?,温柔地握住他的手。
良久,楚庭舟呢喃自语:“错了,好像错了。”
“夫君在说什么?”
“或许,韵儿不该入宫。”
夫人不解,但仍宽慰着:“夫君可是不舍得?韵儿?这是太后恩典,是别家求都求不来的荣耀。况且,韵儿还小,还有好些年呢,咱们好好地疼她宠她,女孩子嘛,不论是进不进宫,都是要嫁人的。”
楚庭舟没再应声,朝堂之事,内宅妇人不懂,楚庭舟却?是看的格外清晰。
新帝懦弱无能,太后娘娘倒是有些心机,奈何过于不择手段。不择手段便罢,偏偏过于自负。
两日后?,楚庭舟寻了由头亲自南下。
此行,自然瞒不过太后娘娘。
自?打楚庭舟一脚迈进长公主府,消息便送到了寿安宫。只当时不知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如今见他南下,既是明了。
身侧嬷嬷拧着眉:“奴婢真是不懂,长公主为着一个奴才,居然敢劳动大统领。听说长公主在民间时便与大统领有些勾扯,没成想,这么点情分?,居然用在搭救一个奴才的性命上。”
太后?幽幽笑着,冷嗤一声:“她哪是为了那个奴才,是同哀家较着劲呢。哀家要杀的人,她偏要护着,好叫天下人都知道她楚惊春的威风。”
“那……太后?娘娘,您可要请太傅前来?”
做老爹的自?然能摁住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