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一个乞儿,说见着公主府有人扛着一个包袱进去。那包袱大小,约摸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
然,公主府内是被?幽禁的先五公主,便是失了公主的名分?,仍旧住在公主府,也仍旧是声威赫赫唯一长公主楚惊春的亲妹妹。
无人敢硬闯。
没有实证,亦不能硬闯。
而长公主府,大门紧闭,恕不接待。
父亲在信中言道,他曾亲去,在日头下站了半日也无回应,只得与他飞鸽传书,望他自?有抉择。
自?然,楚玥亦非突然发疯,她原就有些疯癫,忽然失常劫掠官宦之女乃是因着三日前的那天,正是淑太妃的生辰。
楚玥想念母亲,做了此事也不稀奇。
可是,怎么偏偏叫她的妻女赶上?
一个被?废黜的公主,她的府门就这么难破?
长公主不见客,宫里?的陛下和?太后?娘娘又在做什么?
楚庭舟捏碎了纸条,答案显而易见。
从头到尾与太后?娘娘无关,她不过是借此轻飘飘地告诉他:瞧吧,你家人的生死到底捏在谁的手上。
如他所?见,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择手段。
然而,却也不得不承认。只有足够狠,才能站于上风。
楚庭舟没有犹疑,迅速决断。
“改道,回京!”
……
阿涧自?重伤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后?来恍惚间听说已然过了两日,身子也不似之前滚烫。后?来,又被?人抬上马车,便是无尽的颠簸。
却也算不得太过颠簸,只是他虽听得外面的声音,却总睁不开眼,总是困倦。
“……到了。”
“果然无人。”
商队一行人停在驿站前,看着驿站内零散的几?人,照旧将马车引了进去。
甭管有没有人,他们?今天夜总要在此歇脚。
赶马车的人四下收拾妥当,待要抬手撩开车帘,着人将阿涧抬下来,忽见后?院转出一个人来。
来人一身粗布长衣,瞧着与一般打手没甚区别。唯那一身凛冽的气质,可见多半是军中之人。
来人径自?走到马车前,开口?道:“阿涧如今可好?”
“你是何人?”
马夫不识得他,当即抬手将人拦住。
来人这才道:“抱歉,我乃京中禁卫军统领楚庭舟。先前曾与长公主有诺,如今恐要失信于人,临走前特?言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