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识破了身份,殿下倒也曾招他侍寝,只是与杨公子的次数比起来,屈指可数。
“正是。今日午后?,孙公子忽然想要沐浴,洗了许久。晚膳传过去后?,更?是纹丝未动。”
“后?来,咱们?这边的消息散出去,他正走到花园,再几?步,就到阁楼。听闻动静,不说来探问殿下是否安好,而是仓促折返。”
一桩连着一桩,全是不寻常。
烟兰冷嗤一声:“倒是会?打算。”
殿下骤然发作,又赶着他前来拜见。
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那……烟兰姐姐,你看?”
禾枝点了点方才摆放好的三只锦盒,“还抓阄吗?”
“抓,明晚再抓。”
烟兰垂下眼皮,敛住眸底幽深的冷意。
跟在殿下身边许久,原本她还担心拿捏不准殿下会?如何处置,如今这碗烈性汤药正巧叫她喝了,她瞬时就懂了。
睚眦必报嘛,正合她意。
翌日,晚。
禾枝一上阁楼,便见烟兰已经将三只锦盒摆好。
烟兰一一点过:“这个是孙景曜,这个是孙景曜,这个也是孙景曜。”
禾枝愣了?下,失笑:“烟兰姐姐倒不如说就定了他呢!”
“他既然那么想来,咱们总得成全他。”
烟兰眼底闪着晦暗的光,显然是想好了?如何处置。
禾枝立时道:“我?这便将孙公子请来。”
烟兰叮嘱:“就在楼下,请上来再脏了?殿下的地儿。”
“明白。”
禾枝一应应着,她跟在楚惊春身?边的时间不长,虽大略知晓楚惊春的行事风格,可面首不同于寻常下人,有过肌肤之亲,总是不好处置的。
如今烟兰做主,她一应附和就是。
不一会儿,阁楼下竹篾细帘被卷起,禾枝将孙景曜迎进门。
“公子请用茶。”
仅仅五个字,与往日别无二致,却是惊得孙景曜冷汗暴增。
来阁楼伺候的面首,早晚皆有不赶巧的时候,在楼下用一盏茶,等一等本是寻常。
可孙景曜心虚,太心虚了?。
他瞧着禾枝温顺的面容,瞧着扣下的杯盏,仿佛掀开盖子,就会有浓郁的热息如迷雾般将他笼罩。
昨夜死了?个丫头,今日,这是要轮到他了??
孙景曜没敢喝,手上紧攥着折扇,竭力?压住发颤的嗓音:“听?闻昨夜殿下身?子不适,不知现下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