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远不曾见过长公?主,只听说,长公?主容颜倾城也挡不住手?段狠辣。
入耳,全是恶评。
他上前一步,终于望见那丫鬟背后的女子。
烈烈夏日,女子衣衫单薄,衬得整个?人愈是清冷。她的发髻并未如名门妇人一般,高高耸起,或打理?的一丝不苟。她似乎只用了一只发簪,看来慵懒宜人。
乍一看,像极了哪家少言寡语清冷出尘的小姐。
可四目相?接之际,一股莫名的威压陡然袭来。
那是上位者不自觉的流露。
孟知远当下便弯了腰:“在下孟知远,不知长公?主在此,多有冒犯,还请长公?主见谅。”
楚惊春眸光凉凉:“素未谋面?,你识得我?”
居然没有半句质疑。
孟知远自然无法说,是她的容颜自证了她的身份。手?段狠辣不曾得见,容颜倾城却?是真。
思?及方才耳力所及,他不可能听错。
“在下冒昧,这间厢房里方才可有旁人在?”
“公?子何?意?”
孟知远顿了会儿,索性挑明:“在下方才无意间听到,有人说,她杀了司予。”
“是我。”
楚惊春没有半分迟疑,快的光明磊落。
孟知远赫然抬起头,不可置信道:“殿下是说,是您杀了司予?您与她无冤无仇,她当年身在春和楼,您怎会杀她?”
嗯……
此事便说来话长,楚惊春懒得多费口舌。
烟兰适时?道:“公?子既如此在意,为何?自己从来不去?查?”
“殿下当初流落春和楼,与司予姑娘也算相?知相?依。”
“司予姑娘一心求死,殿下费尽心思?才让她有了生机,助她逃离春和楼,自由自在地活着。”
“可她做了什么,她转头与旁人为伍,要置殿下于死地,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杀?”
一字一句,太多信息骤然轰炸在脑海,又附着烟兰那般疾言厉色,实在不像作假。
孟知远愣愣地,好一会儿才道:“姑娘所说,是真的?”
楚惊春懒懒道:“这事儿姜大人也知道些许内情,你自可一一查证。”
“哪位姜大人?”孟知远愈是惊异出声,“左相?姜大人?”
孟知远不知自己何?时?离去?,他浑浑噩噩,一直晃悠到一个?僻静的小巷才回过神来。
他猛地抓住跟随的小厮:“春和楼原先?有位姿容绝世的清倌儿,她住的是哪个?房间?”
小厮哪知道这些,即便知道,也已然隔了三四年光景。
“小的,小的这便去?查。”
“等等!”孟知远细细思?索,又附在小厮耳边诸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