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天助,两国和?亲,楚惊春远嫁,所有势力便可悉数归拢。楚青珩跪于太后娘娘跟前,心头从未如此?刻这般畅快。
太后垂下眼,眼底并未有一丝诧异。
抬手虚扶,道:“听说?在朝堂上,没有人有异议。”
“正是如此?,”楚青珩坐于太后对面,整个人几是容光焕发。“先前还有诸多?争论,听朕所言,大齐为?和?亲而来,霎时静了下来。”
太后轻笑一声:“战败国哪有选择的余地。”
什么?
楚青珩眉心一跳:“这事儿……这事儿母后事先知道?”
观母后面色,分?明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思及两国接壤之处,几十年祥和?,缘何大齐会?忽然进攻?莫非是母后……
楚青珩甚至不敢想,母后究竟做了什么。
太后却是浅笑着压住他的手:“你不必问,也不必知道。届时,只消安安稳稳送楚惊春出嫁便是。”
这话,等同默认。
“母后!”
楚青珩瞪圆了眼睛,猛地抽回手。
“您可知这事有多?惊险,朕虽没有大才,可断不想做一个亡国之君。”
与敌国交易,拱手两座城池,万一他们欲壑难填,便是天下倾覆。
“慌什么?”太后淡然地瞧着他,“送出去楚惊春,日后再打回来便是。”
“您……”
这话怎能说?的如此?轻易?
那两座城池,分?明是太后与大齐交易的赠礼。
楚青珩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后,良久,终是送走楚惊春占了上风。上位三年多?,他亦想做一个真正的陛下。天下臣服。
遂小声道:“只是,这事儿终究还是太过冒险。”
“不妨事,”太后安抚着他,“过了这一遭,往后都是无惊无险的日子。咱们母子,也不必再受制于人。”
又十日,大齐使臣入京,和?亲一事才算正正经经地落入楚惊春耳中?。
楚惊春瞧着来传话请她入宫的小太监,特意压了压唇角笑意,这是当她又聋又瞎呢!
得!
且陪他们玩一玩。
正阳殿内,楚惊春拾阶而上,龙椅右下添了一把椅子,以示对她的无上尊重。
“长姐辛苦了。”
楚惊春缓缓坐下,只抬眼望向楚青珩时,眸中?冷意愈甚。
若有似无,楚青珩总觉得她的目光似乎扫过他的手,满是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