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抬起手,他的指尖轻搓掌心边缘:“我怕磨你手嘛——”
何禾一把抓过阿布的手:“我都没说呢。”
她把阿布的手使劲拽在自己的面前,她的胳膊夹着阿布的手臂,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阿布在何禾身后低声笑,他松松散散地坐着,老老实实的任由何禾把他的手托在她的手掌上方。
身后树间鸟鸣猿啼,面前只有布布扒着栏杆自己玩的动静。
何禾看着阿布手背,他那健康又分明的骨骼,还有攀过附骨肌肉的血管。
血管像河,是山脚下日复一日奔腾的河。
何禾的手指用力按了一下阿布手背上的一块白色长条疤痕,她翻过阿布的手,打开他的手掌。
“我给你看看手相。”何禾哈哈笑。
“你会吗?”阿布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何禾的手指在阿布手掌上轻轻划过,她闷声闷气地说:“你得信我呀——”
手掌酥酥麻麻的,阿布想抽手,他哼唧了一声:“痒——”
何禾充耳不闻:“你看你,掌纹好乱。”
阿布笑着问:“是不是不好?”
“哇,你的生命线好长——”
“事业线也长——”
“婚姻线超长!”
“准不准啊?”阿布听着,他用右手食指戳了戳何禾的肩膀。
何禾抬头嘿嘿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哎——”阿布长叹一口气,他的手被何禾扔回来了,就伸开了手臂搭在何禾身后的椅背边。
手臂在椅背上搭着,不知怎么就靠在了何禾的后背上。
阿布的手垂在何禾的臂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何禾守着月亮的吊瓶点滴,阿布就在这里陪着她。
救助中心静悄悄的,虽然还会偶尔传来几声那边象舍中的象啼。
除此之外——还是静悄悄的——
何禾突然向后靠去,她的后背挤在了阿布的手臂上,贴身的短t薄薄一层面料蹭到长条的肉乎乎的东西,吓得她后背一下子弹直了。
不是蛇——
何禾松了一口气,她放心地靠了回去。
她还往阿布身边挪了挪。
太惬意了,何禾仰起头,她的脑袋靠在阿布的手臂上望着象舍边那几颗高大无比的树。
没有风了,树也不会动。
蝉鸣不停,何禾突然好奇,西双版纳的蝉,是不是永远不下班啊??
“阿布,你以前就自己待着吗?”
阿布也仰头:“嗯。”
“那你可真是命好。”何禾‘哼’了一声,“女朋友从天而降。”
“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