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天给你送上门的我呗。”何禾掐了掐阿布的脸颊,她狡黠一笑,“我自己坐飞机来的!”
“嗯。”阿布还是笑,“你厉害嘛。”
“天天说我厉害。”
“就是厉害噶。”
“哪里厉害。”
“吵人厉害。哭也——”
何禾迅速抬手捂住阿布的嘴,她微笑着咬牙切齿:“好了,再说,就不礼貌了。”
阿布乖巧点头,何禾才放开了手。
她弯下腰去系帆布鞋刚刚松开的鞋带,阿布在后面又说:“坐飞机厉害。”
何禾打着蝴蝶结:“坐飞机有什么厉害的。”
“我就光见过嘞。”
何禾抬起身子:“真的假的?”
“真的嘛。”阿布笑,“小时候连车都么见过。”
何禾愣了:“真的假的?”
“真的嘛。”
“真的假的——”她只会这句了。
“真的嘛——”阿布用用力点头来证明他说的是真话,他无奈地笑,“山沟沟里,啥也没有。”
“冬——”
冬天冷,天黑得早。
他的话说了一个字,急忙反应过来闭了嘴巴。
何禾没注意,她转正自己手腕上的手镯问:“dong什么啊?”
“咚咚咚咚咚。”阿布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膝盖,“敲鼓。”
何禾无语:“切——”
早上的喂奶和喂餐结束后,已经快要十一点,天气正热,何禾把布布的象舍打开了。
她和阿布一左一右跟在布布的身边,低头看到布布的脚上伤口处还是血红一片,之前烂掉的肉虽然已经好了许多,
救助中心对布布的救治,像给雕塑上残缺的部分补了泥。但是它的皮肤依然生长缓慢,只是不影响走路了。
布布大概会是第二个棒棒,小小个头,就横冲直撞。昨天带了朱朱,还觉得小象是小天使,今天带了二十分钟布布,何禾想拽着它的鼻子把它关回去。
但是她不能。
布布可比她地位高多了。
人家可是国家濒危的保护动物!
这个仗着自己地位高的‘宝宝’走出象舍后就不再玩它最喜欢的小皮球,它追着何禾跑,要么跑到水池边用鼻子沾了水,把水甩得到处都是。
水池对小象来说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水沾不满身上,也没有凉凉的泥巴甩在身上降温。
走在树荫里,布布热得耳朵一直在扇着。
阿布拿来水管,他把水管在水龙头怼上,打算给布布冲个凉。
布布还是很可爱,肉乎乎的,小小的,踩着水管,用鼻子把水管卷着说什么都不肯给阿布。
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