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那晚,周末被簇拥在人群中,我面前摆满了一桌酒,比起其他折磨我竟觉得这是恩赐。
我忍不住自嘲:“方安的肾源真是捐给畜牲了。”
以我们家的条件自然不可能跟周末结识上的,是周末八岁那年器官衰竭到处求找肾源,最后寻找到我妹妹。
养父不同意,周末母亲给出巨大金额让养父考虑。
家里拮据、我与方安面临上小学种种问题让养父压弯脊背,方安懂事的主动答应,周末母亲善意的包揽我们上学的问题。
方安与周末的纠葛来源于一颗肾脏,我用这句话惹怒了周末,他掐着我的脖子,声音轻佻又冷咧。
“脏死了,谁稀罕。”
我体会到方好的痛苦窒息绝望,彻底明白有些人从根源就烂透了,也知道没人能帮我解决这份苦难,包括我所敬佩的法律。
我想杀了他的心思越来越重。
变态喜欢玩弄人只是喜欢听被害者痛苦的呻吟,这对他们来说刺激又悦耳,反抗的越激烈就会越有趣,我不反抗周末就会没兴趣。
我将注意力集在周末的行踪上,了解透彻后我设计缜密的杀人计划、偶然得知正当防卫,这意味着我又多了一条路。
大不了都死,我早就没有未来了!
陈队听完后,手有些微微颤抖。
我为了让案子看上去天衣无缝,几乎是将预测到的结果都演练了一遍,说完过程连自己都有些兴奋。
我手指比划,笑意止不住:“我划开他的胸膛,取掉他重要的东西……”
“方好!你的做法太过分了!你只是没遇见好的警察的就以为全天下警察都这样吗?他好歹是个人!”
陈队身边的男警打断我,露出气愤又悲壮的神色,似乎我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我顶了顶牙龈,冲他笑:“因为那些痛跟屈辱没有落在你身上!你当然会觉得无所谓!”
男警还想说话,陈队警告似得瞪他一眼,男警这才收敛许多。
既然我已经承认了,接下来就是指证现场、寻找作案工具、找到我藏起来剩下的遗体,一切看似都向好的发展进入了。
可即使我将一切都说出来了,陈队依旧有疑虑。
“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千年,出来后第一件事大闹,你掀翻这座山,第一件事是利用牙齿挑衅周末母亲。”
“可你第一时间不应该是想着如何逃过法律的搜查么?况且移动尸体、解剖尸体这件事你一个人真的能做到么?”
我笑的止不住颤抖:“这就要依靠陈队口中我的帮凶了。”
男警感到疑惑:“什么意思?你卖什么关子!?你的帮凶是谁?”
“帮凶无处不在……可我又跟帮凶毫无关系,如果我说了你会把他们都抓起来么?那警局可装不下了啊……”
想到所有人都一脸懵站在警局中的画面我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陈队浑身一震,像是明白了什么。
“商贩邻居、超市收营员、还有我们从没注意到的垃圾车员、那些像串好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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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忽然情绪激动了起来:“你根本没想过用正当防卫去对付周末是不是?”
我被陈队的话一惊,随后淡定的笑了笑,接了下去。
“我想过,只是没成功啊。”
“你撒谎!”
不知是查觉到什么,陈队离开审讯室并要求严加看管我,不许任何人探望我,好似我真的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陈队回来后找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