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江眠还是不说话,陈故唱了好久的独角戏,以前用过的各种招都试过了,也没能换来江眠的一句话。
到最后他还是得乖乖认错:“江眠,我错了,对不起。”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江眠跟前,拿起江眠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别不理我,要不你打我吧。”
江眠一言不发地想把手抽回来,陈故却攥得很紧:“眠眠。”
“我不打你。”
江眠对上他那双可怜兮兮的、好似下一秒就能掐出水的眼睛,到底还是没忍住:“我明天是体育课。”
因为没有东西,陈故的确没跟他怎么样,但是从一开始,陈故就盯上了他的腿。
而且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让人难以启齿的是,刚开始陈故哄了他好久,非要他看一眼。
……陈故撒娇起来,江眠真的有点遭不住。
他一个男人,怎么能抵得住自己对象的撒娇攻击?
他看了,然后他炸了。
陈故恂恂地望着他,一副难为情地模样,看着比江眠还纯情,好似那个在几个小时前圈着江眠怎么都不肯放手的人不是他一样:“很疼?”
江眠不想说话了。
…… ……
——此时的江眠,还没有发现自己耳后也被某个不太像是人的人打下了印记。
但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
体育课江眠可以请假,人长得好成绩又好就是有好处,他每次体育课请假的时候,老师虽然会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但也还是会批,最多就是念叨他几句也要注意身体健康,关注关注体育成绩。
印子这些也总有办法遮掉。
江眠真正在意的,是别的。
他望着陈故好似讨好一样,凑过来拿自己的脸蹭了一下他的脸。
江眠小声嘀咕了句:“你哪学的?”
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多想。
实在是陈故有些知识储备超出了江眠的认知范围,而他也听过国外都玩得很开放,再加上陈故那张嘴确实有点……
江眠的情绪让他的思绪有点不受控制,但他的理性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可能。
他太清楚陈故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了,更别说陈故还有极其诡异的皮肤饥渴症。
他渴求的,是他想要的。
不然其他的人碰他一下,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给剜下来,让它重新长过。
江眠就这样矛盾了一个下午。
在日常生活中,他本来就是很容易陷入纠结的人,碰到这种复杂的情绪,就更加了。
陈故敏锐地捕捉到了江眠这句话,眼睛亮了一下,蹲在了江眠脚边,活像个被驯服了的小狗狗。
他把下巴搁在江眠的腿上,用脑袋蹭了蹭江眠的腹部:“我不太懂,但能够猜到会很痛。”
江眠一愣。
就听陈故继续轻声说:“所以我空下来的时候就查了很多,我怕弄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