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蕴去了更衣室换完出来,天青色的提花旗袍包裹着她曼妙身躯。
她生的端庄明丽,既有女人的娇媚,又有小女生的天真懵懂,两股气质被她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一头柔顺的棕黑色头发由上而下倾泻,旗袍穿在舒蕴的身上,就像是天生为她打造的一般。
舒蕴走到霍景司身前,转了个圈,仰头问他,“好看吗?”
霍景司微颔首,黑眸划过淡淡笑意,“好看。”
舒蕴看着眼前的男人,恍惚想起他们之间的缘分,好像可以算在旗袍上面。
她还记得那一日和霍景司再遇,刚出了旗袍店,天空忽然刮起大风。
她躲闪不及,旗袍裙摆几欲被风掀起,是霍景司叫住了她,而后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外套宽大,瞬间遮住了她凌乱的旗袍。
也恰到好处的掩盖住她那几秒的窘态。
想起这件事,舒蕴还是觉得有趣,和霍景司道,“其实那天我的旗袍很安全,是低开叉的,风压根儿吹不起来。”
霍景司垂着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净白的指骨。
男人嘴角浸着点不正经的笑意,抬手撩起她散乱颊边的碎发,“阿蕴什么时候穿京派旗袍给我瞧瞧?”
舒蕴听着,脸忽然一红,京派旗袍,叉开得高。
外婆善绣苏派旗袍,她自小也穿习惯了苏派旗袍。
也从没有想过尝试京派样式的旗袍。
“霍总,”舒蕴不接茬,轻瞪他,丹凤眼里仿若藏着无限风情,“看你对旗袍好像很了解呢。”
她故意问他,“换成别人你也要瞧一瞧吗?”
“只瞧阿蕴的。”男人操着一口极正宗的京腔,嘴角勾出抹慵懒笑意,显得他懒散又迷人。
霍景司执起舒蕴的指骨,放在唇边轻吻,“也只穿给我看。”
男人惯常疏离散漫的眉眼里此时仿若含着无限的情意。
可能是南城时的记忆刚才飘进脑海,连带着那时候两人关系摇摇欲坠的不安全感也钻入舒蕴心中。
明明知道不该,多想一点都是心痛,可她却越发觉得好奇,如果那天和霍景司遇上的,是另外的女生。
现在和霍景司在一起的是不是,也会是别的女生。
今天的比赛很顺利,舒蕴成功通过了初赛和复赛,顺利进入决赛圈。
霍景司早上送完舒蕴来比赛现场,中途去了京北的分公司。
下午复赛,舒蕴在台上谢幕的时候,又看见霍景司出现在台下。
她的心几乎在一瞬间安定了下来。
从后台出来,尽管他也已经知道结果,舒蕴还是很开心,“霍景司,我进入决赛了。”
“嗯,我看见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北城?”舒蕴随后问道。
决赛在两个月之后,母亲给舒蕴想过以后的职业选择,意思是让她进舞团。
只不过舒蕴目前的选择是继续深造读研,然后毕业当一名舞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