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者拱手道:“老朽明白了,老朽全力配合!”
面前少女笑意盈盈,眼神清澈,好像不谙世事般,但是,年长者却从她要他们做的两件事里,知道这位怕不是要搞大事了。
三人把书分了,离去时,沐清瑜悠悠地道:“传言之事,三天之内,我要京城大街小巷皆能听见。这些书,今天天黑之前,也必须全部送完。”
三人想了想,有些难,但是可以做到。
就凭他们白得了这本书,这个忙就必须得帮,而且还得帮得完美。
何况,这少女不像开玩笑,如果十几年前,她的娘亲的确是死于此毒,那她现在想搞事,那也正常,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至于别的,那不是他们要管的事了!
皇上看到沐明远呈上的奏折,转头问刘公公:“沐明远的夫人好端端的病逝了?”
刘公公应道:“回皇上,据说是因为儿子被流放,思念成疾,体虚身弱,气血两亏,所以药石无效了!”
“体虚身弱,气血两亏?”皇上重复了一句,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刘公公感觉到气氛的突然冷凝,似有寒风刮过,那腾腾的杀气,几乎让人窒息,天子一怒,太可怕了。
虽然他一直在天子身边近身侍候,也知道这杀气不是对他而来,还是有些受不住地悄悄退了一步。
皇上突然道:“这沐明远的夫人,倒是都得一个病!”
刘公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道:“皇上,这中间莫不是有什么内情,奴才着人去查一下!”
“去查!”
刘公公道:“是!”
皇上再回头看那奏折,他冷哼了一声:“夫人死了,要唯一的庶子回去奔丧,倒也是个说得出口站得住脚的理由!”
刘公公道:“孝之一字,无往而不利!”
皇上冷笑一声:“是孝还是别有用心?”
刘公公便不接话。
皇上轻敲着桌面,道:“摔盆守灵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东夏以孝治国,让他去上柱香还是可以的。你亲自安排人带他去上柱香,然后继续关回去!”
他又道:“沐明远不是说是庶子吗?”
刘公公道:“皇上,您明明知道那人就是沐雍,沐明远胆大包天,竟然敢将流放之人弄人京城,为何还放任他?”
皇上突然笑了。
他高深莫测地道:“有人想把朕当傻子,朕叫他们看看,谁才是傻子!”
刘公公忙道:“皇上英明神武,敢算计皇上的人,才是天字号第一傻!”
吏部尚书府夫人去世,不少人前来吊唁,沐明远脸色不好地坐在一边,府上自有管家武忠在应对一切。
秦旭然和沐蔓琪回来了,他们的儿子没有带过来。
沐蔓琪完全不敢相信,半年前她的娘亲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就生病去世了呢?还有弟弟,娘亲最疼爱的弟弟,已经被流放了,都不能回来尽孝!
她哭得满脸的泪,秦旭然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先去上香吧!”
秦旭然从灵堂出来时,沐明远已经进内室去,秦旭然停顿了一下,也跟着去了。
在内室,沐明远看见秦旭然过来一点也不奇怪,他打发走一人,这才走近,急切:“女婿,你爹和王爷怎么说?”
秦旭然倒是变得沉稳多了,他道:“岳父,你将沐雍弄回来,怎么不先商量我们?如今弄成这个局面,你叫我爹和敬王殿下怎么补救?”